冯喆说着站到了裘樟清面前,身子稍微侧着,等候着裘樟清的下一步身体指引,看她是要在原地站着,还是要去哪里。
裘樟清显然没有和冯喆握手的意图,往廊下走了一步,冯喆就说:“请县长到我屋里坐坐。”
裘樟清不再说话,看着冯喆掀起竹帘子,开了灯,裘樟清进去,冯喆解释说:“虽然天气冷了,可是秋虫很多,这个竹帘子还是能起到防范阻隔的作用的。”
冯喆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裘樟清扫视了一下冯喆的房间,觉得里面收拾的干净而没有男人特有的气味,不邋遢,就到了桌子前。
这张桌子是屋子的中心,冯喆心说裘樟清到底是县长,很具有掌控全局的意识,她站在屋子中间,仿佛自己倒像是客人。
冯喆就请裘樟清坐,拿了杯子给裘樟清泡水。
这时裘樟清看到冯喆的桌上摊开了一页纸,上面写了一行字,字迹清隽而有力,嘴里就念了出来:“八个党员七颗牙。”
“识不足则多虑,威不足则多怒,信不足则多言,哦,这是弘一法师的话。”
“那这‘八个党员七颗牙?’”裘樟清重复着看着冯喆。
冯喆将紫砂杯放在裘樟清面前,裘樟清将视线从冯喆身上投射到了紫砂杯上,冯喆就说:“这个杯子是刚买回来的。”
“我这只有毛尖,也不知县长喝的惯不惯。”
冯喆撒了谎,这个紫砂杯是牛阑珊送给他的,严然曾经用过,但是裘樟清今晚来的很忽然,冯喆也没机会找干净的杯子给裘樟清倒水喝,而女人总是爱洁净的,裘樟清身份特殊,冯喆这样说,想来裘樟清会喜欢。
裘樟清看了一眼冯喆放在桌上的紫砂杯,视线再次投向了冯喆,冯喆就解释:“后店子村那里的村委几乎都是上年纪的老人,就是满口有牙,也是假牙,就治保主任胡栓旺五十来岁,所以印象就深刻点。”
听了冯喆的解释,裘樟清就坐下。
冯喆不想让裘樟清觉得自己对于后店子村老炮台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纸上写了那些字,可是那纯属一时兴起,关心的不是事故而是别的方面,于是出去到外面拿了刚才坐的那个木凳子进来,这样也避免了直接坐在床上,那显得有些随便。
“县长身体好些了吗?”冯喆首先问了一句。
“我没事。你以前在市司法局?”
“是,县长,司法局精简,我就来了咱们镇,有一个来月。”
“你是去年考上公务员的?”
“是,县长,我去年岭南大学毕业,到了市局老干部处。今年夏季排涝赈灾的时候,到过咱们县。”
冯喆夏季到梅山县的时候,裘樟清还没来梅山县代理这个县长。
裘樟清随便问了几句,一直没说冯喆的身体怎么样,拿起紫砂杯,看到杯子底茶叶不多不少,这样既避免了茶味浓郁难以下咽,也避免了清淡无味,就轻轻抿了一口,茶味果然淡雅悠远,裘樟清心说这个冯喆果然是个留心细节的人。
本来裘樟清今晚来看冯喆,一来是考校,第二才是感谢,当然两者都有,不然不用亲自登门。
不过自从见了面后,发觉冯喆表现的不亢不卑,加上他的字非常漂亮,俗话说字如其人,结合了那天救自己时那冷静的表现,裘樟清就对冯喆更加的肯定。
“你到县里工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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