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纠结的很,是让她全身而退还是让她留在这里?他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所以他不敢见左戈夕,也就在她睡着的时候亲近亲近她。他怕他戳开了,这层玻璃就碎了。
“妈,你陪陪我……”左戈夕拧着眉头,说着梦话。
严聿要触碰她的脸的动作一顿,来临的却是更加的心疼,他们两个都是受过伤害和离别之苦的人,这样的人往往适合做朋友,而不是做……夫妻,因为越是这样的人,心里的洞就是越大,都说结婚都要找互补的……
想到这里,他坚定了,注定要放手的和要离开的,都是留不住,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伤疤会撕扯的更大,还不如就此放手。
他眼睛泛红的,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去了书房,开始打字。
第二天清晨左戈夕醒来,懒懒的不想动,浑身不舒服,据多年的经验,可能是受凉了。
挣扎着起身,找着药盒里面的药,又在卧室里面的水机里喝了水,就又去躺着了。
躺在被窝里的一瞬间,她嘤咛了一声,心里感叹道:还是被窝里舒服。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这回她剪短了做了一个梦,梦里讲她会飞,长着一双白色的大翅膀,飞啊飞啊,特别的开心,当她落地式,有一个人看不清脸,朝她伸出了手,她很幸福的伸手去握住,就在握住的那一瞬间,他掉进了地狱,满是魔鬼怪物,不知道过了多久的黑暗,一只黄灿灿的手把她拉了出去,带进了光明……
就在要看清这个人的时候她醒了……这个梦有些吓人,她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不是那么难受了,又看了一眼时间,她又睡了一上午。
慢悠悠的走到楼下,以为桌子上会有早饭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份文件,文件上面有几个大字,使她握着的水杯砸在了地上,碎了的玻璃碎片扎到了她的脚面上,血液流了出来她都不知道了,她现在好像对疼没有了感觉。直勾勾的看着那几个大字,还有下方的签名,她愣住了,并且心跳好像不存在了。
那上面写着五个黑体字,“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