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都长安,世界上第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长安宫城,最古朴典雅、宏伟壮丽的古建筑群。现在他们面前的,虽然只是按比例仿制的布景,依然可以想见他的厚重深沉。
沈苏一袭道袍,站在城门前遥遥望着还穿着粗布衣服外面却套着神帝华丽盔甲的辛冉,看起来不伦不类甚至有点滑稽。可是他沐浴着朝阳看向天寂剑的目光,纯洁、期翼而虔诚。他稳稳的扣动机括,合着自己食指的鲜血缓缓抽出长剑,长久的凝视着剑身。
“耶,我成功了!我是盖世英雄!我是盖世英雄!”
辛冉扯下盔甲上的披风抛向空中,脸上的笑容耀眼的叫人心悸。
拍了这三、四年戏,沈苏头一次觉得,分不清是幻是真。面前的景与事,哪个是戏,哪个是梦?也许他就是神帝,他们此时就是在最美好、也最残酷的时代。可是有一件事,沈苏无比确定,眼前人,是长安城上,最明亮的少年,无可替代。
没有经历过世事,对周遭险恶一无所知的纯与善,并不是真的纯真。只有在看尽各种苦难与丑恶后,仍然保持初心,并且坚守着自己原则的人,才是真的纯善。也许这场戏,正暗合了此时辛冉的心态。他在还没有能力分辨,更没有能力对抗这个世界的阴暗时,便与命运的狰狞猝不及防的相遇,但是遭遇过那一场背叛与伤害,并且用尽一切努力战胜那场梦魇之后,他依然可以每天愉快的生活,开朗、热情的面对这个世界,真是殊为不易。
辛冉走下来,沈苏居然看到他的手指真的在流血,一把拉住他道:“这是怎么回事?!”
辛冉甩开他,噙住自己的手指吮吸了一下,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古人不都是用自己的血给剑开封的吗?正好我也想体验一下,这样不就真是我的剑了。”
他的下唇上犹带血丝,显出一缕萧煞,却配着混不吝的笑容,是没法形容的神情,沈苏不自觉的低了头,躲闪着他的目光,“神经病……”
“你说是,就是吧……”
心脏猛地一阵急跳,沈苏见辛冉呼得靠过来,才要闪开,他扔下句话,就没正形的蹦跶过去跟导演扯淡了。
倪志宇损了一阵辛冉,看见慢慢走过来的沈苏,不由赞道:“沈苏这小子平时不言不语,跟个大姑娘似得,没想到真仗义!他说个谎都说不连牵,还得老张替他圆话,一看就是不擅长这一套的,整个剧组除了姚远,居然只有他出来替你撑着,认识没几天捡个这种朋友,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那是!”辛冉一昂头,“您也不看看他是为了谁!”
“得得得!”倪志宇笑骂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不错,今天大家状态都很好,那我也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明天放假半天……”收工时,倪志宇刚说了半句,四下就欢呼声一片,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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