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不够坚决。
辛冉几乎没有理会他微弱的推拒,一点点吮吸着他的唇瓣,吻得那样专心而细致,仔细的捕捉着他每一个最轻微的反应。辛冉甚至开始迷恋这样的感觉,这样从容不迫、温柔缱绻的接触,不需要带有引导向下的作用。沈苏的鼻尖,似乎怎么也避不开的擦过自己的脸颊,蹭来蹭去,连触感都美妙的叫人觉得温馨。
馨香甜美的味道里开始有细细的喘息,好像被他渐渐压倒在沙发上,神思昏聩间,沈苏下意识的一抬手,手肘碰到琴弦,铮琮几下重音。
辛冉睁开眼,看见他黑长直的睫毛,就在自己的眼前扑闪,才离开他的唇:“沈苏,你……”
“我会回来的!”沈苏看着他的眼睛,“这不是什么承诺,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好,我送你去机场。”
“嗯。”
真到了机场,辛冉又有点哆嗦了,扣着沈苏的爪子,哼哼唧唧的不撒手。
沈苏无奈的翻个白眼,“又干嘛?”
“你真的要去吗?”辛冉拉着他胳膊晃晃晃,“能不能不去?机票不给退钱我出!”
“别婆婆妈妈的!”沈苏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搞得跟儿女情长、生离死别一样!”
“本来就是嘛!儿女情长有什么不好?!”辛冉瞪眼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这都要掉书袋……沈苏有点无语,“这谁写的,不是你吧?”
“当然不是了!鲁迅的!”辛冉嘟着嘴,“虽然从文学角度来说,不一定是多么好,但我就喜欢这首!敢于直抒胸臆,挑战封建士大夫阶层的理想观!连一向横眉冷对的鲁老先生都这么说了,你还不对人家好一点?别去了!”
沈苏掐了下他的腰,“切!嘚瑟!什么就叫挑战理想观了,你自己编的吧?!”
辛冉昂头道:“简单说,历代文人的理想,就是忠君爱国,孝父敬民,封妻荫子,名留青史。古代感情叫私情,顾名思义,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夫妻只能相敬如宾,谁家两口子感情好,腻歪一点,都是要被嘲的。对孩子也一样,古人讲究抱孙不抱子,在子女面前,只能一本正经充大爷,说话都是教训。你知不知道这首诗叫什么?《答客诮》,就是鲁迅先生,对指责他过于怜爱孩子的客人的一种回击。这都是与传统观念相悖的,怎么不是挑战呢?!”
这没完没了跟开了水龙头似得,简直都可以去学校里开讲了……沈苏禁不住咬了咬指甲,眨巴着眼睛看辛冉,“那乌涂……是哪两个字啊,什么意思?”
“呐……左边一个方,右边上面一个人,下面一个二,上面一个草字头,下面是只兔子。於菟,就是楚国古语老虎的意思……”辛冉拉过他的手来,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的写“於菟”这两个字,然后突然凑过去,跟他咬耳朵,“你那么二,就好像是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