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油灯之下,还杵着一大脑袋,远远地望着我们。
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但莫名地一阵心寒。
我有点儿担心这刘大脑袋会不甘心之前的要挟,前来使坏,然而师父却摇头,说不用担心,对于他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们滚得远远的,他可不想搀和这里面的事情。
我想起他之前惊慌失措的表情,觉得师父说得挺有道理的。
我又问师父,说米儿的爹爹和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对待她呢,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师父回答,说他也不知道,若是想要知道答案,去一趟独南苗寨,就什么都了解了,不用过他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缘由,但是以前身居南海,跟东南亚的土著也有打过交道,知道巫蛊之事里,有一个普遍规律,那就是死的时候越惨,死后获得的力量越大。
这个规律,也普遍适用于鬼魄恶灵之间。
我们听到的、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个得剥开迷障的外衣,才能够知晓。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另外的一个问题来。
我肚子里面的那一堆虫。
是的,刘大脑袋这个家伙立一规矩,说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非要我们喝一下茶,然而当我把茶喝完之后,才知道这里面竟然满是那宛如蛆虫的玩意,只不过使了障眼法,让我看不出。
当老鬼把真相揭开来的时候,我吐得一塌糊涂,不过后来被米儿的惨遇给吸引了精力,才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回想起来,我问师父说我肚子里面的这些咋办?
我想想,感觉又想吐了。
师父哈哈一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喝,小铭子不喝,而让你来喝么?
我想了一下,说是不是我没啥用,牺牲了也没关系?
这时老鬼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父告诉我,说虽然他对巫蛊之术了解不多,毕竟南海一脉,大多都是中原道家遗落南海的散修而成,不过却了解蛊的一个基本原理,那就是弱肉强食――既然你肚子里面的蛊胎如此牛逼,在它的面前,像这种用来待客试探的小玩意,应该是费不了什么事儿的。
是这样的么?
我想起那翻滚不休的蛆虫堆儿,没有片刻犹豫,用南海降魔录唤出了小米儿,问她能不能帮我把肚子里面的蛊虫给清除掉。
小娃娃听懂了我的话,呆萌地点了点头。
刚刚得知了米儿惨烈的死讯,我再瞧见这个长得颇有些像米儿的蛊胎,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两者之间,有着一种可能连我都不知道的联系。
我急着想要立刻去独南苗族,然而无论是师父,还是老鬼,都让我不要那么急。
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得一步一步来。
我们回到了千户苗寨的旅馆歇息,而小米儿则帮着我把体内的蛊虫给吞食掉。
那一夜,我睡得并不好,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噩梦连连,最后的结局总是只有一个,那就是米儿那种熟悉的脸,在望着黑暗的深渊里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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