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意,不过转瞬就把手中的茶盅往茶几上一放,厉声询问欲言又止的童灿:
“去干什么?!”
“听受伤跑回来的小二说,今天他们去菜市场收份子钱,砸了一个秀才的摊子。正要把秀才九岁的女儿抓回来抵份子钱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结果一个照面之下,小二带去的人就都被打伤了。”
“什么?!”
一是气愤外甥詹孔喜这个时候还给自己添乱,二是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在临山府的地面上与他作对。
“小二还说,少年正是四年前在铜锣城把马前等人打怕了的那位。”
司马岑吉一听,随手抓起茶几上的茶盅用力摔到地上,猛然站起来,只是随即又犹豫一下,再次坐了回去。
“去,快去把他给我叫回来。并告诉他,最近一段时间老老实实待在府里,什么都不许做。”
“是。”
“回来。”
“老爷?”
“还有,拿点银两赔偿一下那位被砸了摊子的秀才。”
“是,老爷。”
只是,管家童灿离开府衙,刚走到前往沙井巷的半路上,便迎面遇到被十几名衙役押着走过来,一条左臂摇摇晃晃垂在身侧,仅用一条右臂揽住背上詹孔喜的马前,及其十几名明显全部双臂受伤的手下。
一直边走边四处踅摸,希望能遇到一个熟人,以便报告舅舅一声的詹孔喜,一眼看到愣在街心的管家童灿,却苦于无法开口说话,只能连连眨眼示意。
马前当然也看到了童灿,不同于背上的詹孔喜,虽然能够开口说话,却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其他人,不论受伤的十几名手下,还是那些捕快,也都如詹孔喜一样,只能齐刷刷看着童灿连眨眼睛示意。
这样的小动作,怎能瞒得过吴峥的眼睛。不过吴峥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不紧不慢与邹荣跟在众人身后,迤逦朝临山城迎宾馆走去。
很快来到迎宾馆,自然有人要上前盘问。
“来者止步。江南东道八府巡按宁大人车驾在此,闲杂人等不可打扰,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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