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哪里她却又有些说不清楚,嗯了一声:“那接下来的路程就劳烦你安排了。”
不止是宋楚宜当了二十几年的国公夫人,她一样也当过几十年的国公夫人,远比宋楚宜看的要多看的要远,她的价值,从来就比宋楚宜的要高。
不管是对于恭王这些人,还是对于沈清让来说。
宋楚宁唇角微翘,噙着一抹讥诮的笑。
宋楚宜以为有宋家当后盾,以为把宋家那些人哄的服服帖帖就万事大吉了?她偏不让她如愿,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宋楚宜喜欢什么,她就要抢什么,实在抢不过来,那就毁掉好了。
反正她对宋家那些人也没一点感情。
韦言希就知道她这是在提醒自己还是要小心安排,肃了脸色应是。韩止少有对事情这么认真上心的时候,接了这个姑娘的信却直接改道青州,一路上对那位据说有些怪异的宋六小姐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回了京城之后又想尽办法帮这位姑娘脱身,给她想了个假死的法子偷天换日把人给换了出来,打算把她送到江南去。
他叫人安排了饭菜送进来,自己使人去跟码头上的船家商量好了价钱,打算第二天清晨就出发,只要离开了通州,他们也就安全了。
当天夜里雨下的极大,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这回的事做的很是隐秘,因此人带的并不多,统共加起来也就是二十几个,打扮成送小姐回乡的官员家眷,若是真的碰上硬茬子,这些人不是对手。
宋楚宁也同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丫头是这些人新给添的,什么都不会,使唤起来都不顺手,茶也是苦的,难以入口,外头的雨也越下越大,敲打着窗户叫人难以入眠。
仿佛自从宋楚宜变了个人以后,她的日子好像就从来没有顺心过,不管是和李氏的关系,还是跟宋毅的亲近,总好像隔了层什么,后来就更别提了,她的母亲都死了,外祖母也被弄去了庵里,天天还要劳作,她在长沙跟着宋毅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外祖母的死讯。
这一切都是因为宋楚宜!都是因为宋楚宜!
她瞪大眼睛,气冲冲的拂落了旁边桌上的茶盏,站起身来踱了一圈,很是有些焦躁。
偏偏此时小丫头迷迷糊糊的开始打鼾,没有经过调教的丫头,打起呼噜来就好像是外头一阵一阵响起的雷声,吵的人头疼欲裂。
她忍无可忍,探起身往丫头脸上挠了一爪子,把丫头挠醒了,诚惶诚恐的起来道歉认错,心里才好受一些,冷声吩咐她:“给我准备笔墨!”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就这么到江南去,否则她一定会憋死的,她得做些什么。
她是个有用处的人,这用处可跟宋楚宜的不一样,宋楚宜那个蠢货只知道把恭王这些人往外推,可是她不一样。
她知道最后恭王会登上大位,知道韩止最后会成为锦衣卫指挥使,成为恭王面前的红人。
她要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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