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迎接新生活的样子,后来时间久了,她渐渐地不愿意再继续从事蘑菇厂的辛苦劳作,而是选择了到黑瓶子巷接客维生,染上了一身的病和毒瘾,孩子也夭折了。”付云蓝叹了口气,“本来这也没什么,她愿意好逸恶劳挥霍生命也是她的自由,可是后来,我们发现镇里时常有流浪汉莫名地失踪,最终我们查到了她,在她的房子地下室里,找到了一些被吃干净的骸骨,还有一个最近失踪的流浪汉--已经被吃掉一半了,人却还活着,因为她……没有冰箱。”
这件事情即使现在付云蓝再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反胃,瑟利斯特却只是淡定地听着,付云蓝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下去:“有些人当时就吐了,就连我们这样杀人如麻的佣兵都做不到,切掉了那么多的……部位,还不让人咽气,也不知道是经过了多少次的练习才学会的手法。”
付云蓝尽可能委婉地表述着当时那残忍的一幕,瑟利斯特听了以后依旧很平静地说:“我明白了,不过,就算一个女匪徒没有改好,也不表示所有的匪徒都不会改邪归正吧?”
“确实,但是我们没有必要拿别人的生命去冒这个风险,废土上的匪徒帮派都有差不多的规矩,加入匪徒要过的第一个门槛就是吃人,有的甚至还被要求杀死和吃掉自己的同伴。我说过,人一旦越过了那个底线,就再也学不会敬畏生命了,也许她是被逼无奈的,也许不是每一个匪徒都无可救药,但是我们没必要让无辜的人去承担这个风险。”
付云蓝说话间,动作有些僵硬地将外套重新穿到身上。
瑟利斯特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付云蓝说话的时候就疼得皱了下眉。
“我看看。”
尽管付云蓝不太配合,瑟利斯特还是坚持掀起了他的衣服,看到包扎在他腹部伤口上的那块纱布已经渗出了一抹红色。
“你的伤口又流血了。”瑟利斯特焦急地说,一定是在刚才的战斗中他用力过猛,本来就没有愈合好的伤口再次挣裂了。
“没事……伤口是缝过针的,没那么容易裂开,最多就是线口磨破了。”付云蓝小心地撑着一块石头坐下来说,“回去让科尔森重新给我处理一下就好了。”
“可你不能就这样走着回去,不然伤口的情况会更糟糕的。”瑟利斯特说,“如果你再次感染,我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消炎药了。”
付云蓝也不想逞强,他这条命是瑟利斯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如果又因为这个已经在痊愈的伤口把自己搭进去,可就太不划算了,他想了一下说:“你先回去,让他们开车过来接我。”
“不行,你有可能再碰上别的匪徒,也说不定卡尔斯他们听到枪声会折回来,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瑟利斯特固执起来,付云蓝也是拿他没办法:“那你想怎么办?”
“你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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