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的哪怕只是最普通的工人或者流浪汉,也不可能一点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没有。
瑟利斯特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其实并不是一次有准备有计划的攻击,只是在饥饿和绝望下的拼死一搏。寒冬的旷野上找不到哪怕一点吃的,这些匪徒早已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与其困在寒冷的荒野里等死,还不如找个软柿子拼上老命去捏一把,说不定运气好就捏爆了呢,反正就算失败了也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了,还能少几张嘴吃饭。
拐过一个路口,瑟利斯特就看到了墙角蜷缩着的一个人影,那显然是一个匪徒,废土上所有的匪徒都约定俗成地遵守着一个共同的风俗--他们都在脸上十分显眼的位置刺着代表不同帮派的刺青,留着古怪和夸张的发型,有条件的还会穿上统一的服饰,让人远远地就能一眼认出他们和普通人的区别。
这么做当然不仅仅是一种文化和潮流,更是有着非常实际的作用,它确保了任何人一旦加入匪徒组织,就永远别想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只能死心塌地的跟他们混,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幸存者的聚集地会接纳一个当过匪徒的人,这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逃跑和叛变的可能性。
瑟利斯特没有马上开枪,因为那个匪徒显然已经受了重伤,他肚子上全是血,甚至浸透了厚厚的棉衣,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白得发青,看样子腿也断了。
瑟利斯特推测他是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被子弹射中,从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然后挣扎着爬到这个没人的角落等死。这个匪徒其实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二十岁,虽然镇民们都传言说匪徒是多么的凶残可怕的存在,但是这个匪徒看上去就和小镇里的其他年轻人一样瘦弱和潦倒,他哭得满脸都是眼泪,有人向他走过来了,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虚弱地哭着:“妈妈……呜……妈妈……”
瑟利斯特正思考着应该过去给他补一枪还是叫别人来给他补一枪的时候,玛斯在耳机里说:“啊噢,主人,我发现有人在砸你家玻璃。”
瑟利斯特马上就顾不上这个垂死的匪徒了,拔腿就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
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付云蓝听到了玻璃被打破的声响,还以为瑟利斯特不小心碰翻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有人来到了他的房间,就吃力地睁开眼睛:“瑟利……”
他只说了半句就住了口,因为眼前的人显然不是瑟利斯特,那人干瘦干瘦的,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是五官有些面熟,如果付云蓝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蜂鸟镇里的居民。
那人本来在吃瑟利斯特留在桌上的食物,听到付云蓝的声音,他就像猛然受到惊吓的老鼠一般夸张地转过身来,还带倒了一张椅子。
付云蓝严厉地瞪着他:“……你是谁?”
“我、我……”那个流浪汉的眼睛里闪烁着啮齿动物一般的恐惧,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嘴角还沾着食物的碎屑,显然是一个趁着匪徒入侵的混乱前来浑水摸鱼的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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