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也听出了其自称的变化,摆摆手道。
“陛下,对我还不放心,怀疑我的诚意!”自己主动臣服却被拒绝,让脱欢不免心惊肉跳,以为其中还有变数,慌忙地道。
“殿下勿要多心,是陛下尚未考虑好如何敕封,贸然称臣陛下也不好应承!”陆秀夫这时插言道,“殿下在大元贵为亲王,但我朝有非皇子不得封王的规矩,入我朝之后需要降爵敕封。而事出突然,陛下尚未考虑周全,且此事尚未公开,也是为了殿下和家人安危计。”
“陛下不必为难,只要能守护祖陵,臣愿做一草民。并将长子留于陛下身边,学习汉法!”脱欢诚恳言道。他当然也清楚其中的情形,当年南朝德祐帝请降,押送回大都后也是降封‘国公’,自己作为降人,当然不敢奢望保留当下的爵位了。而为了表示自己降宋的诚意,愿意将长子作为质子。
“那是不能,若真如此天下人都得骂朕虚情假意,诓骗殿下!”赵昺摆手自嘲道,“朕不敢违制,封殿下为王,但也可保证不会委屈了殿下,待与众臣商议后再做定夺!”
“陛下真心待臣,我必不会叛君!”脱欢再施礼道。皇帝如此说,他反而放下心来,此事本就是事出突然,其也不知道自己态度,也就不能早就定下爵位。而其稍缓再议,没有信口开河的封官许愿,只给了他一個许诺,却表明其对此事的慎重和重视,反而更加可信。
双方取得了互信,接下来的谈话就更为顺畅。赵昺将东胜州东南方圆千里的草场和土地赐予脱欢作为封地,在其上择地建城修建‘八白宫’,允其领部属和投下五千民户及专司祭祀的土尔扈特部落随迁,保留私人武装三个千户保护灵帐,并免除其赋税和供奉用作祭祀之资。
但对脱欢的权力也加以限制,其要接受宋廷的统治,自治之权不得违背宋律,兵马无令不得出封地。且不得擅自收容流民,窝藏盗匪和兼并其他周边部族,同时平日要接受云内府的监管,战时遵从调遣抗击寇边之敌。
在原则性上问题双方达成了一致,细节此后与有司再议。脱欢死里逃生,保全了族人和财产,又获得了有限度的自治,更重要的是他掌握了祭祀祖陵的权力,得到一张护身符,可以避免遭到同族的责难。虽不比当下名声显赫,但也好过现在担惊受怕的日子。
脱欢当然也明白,南朝皇帝如此优待自己也是有目的,是借此来对草原各族表达善意,吸引草原各部来投,从而实现对草原的统治。他自然就要凭借自己的影响力协助朝廷招安各族,承担起护边之责……
夕阳西下,脱欢告辞,赵昺特意着人护送其回馆。虽然觉得有些疲惫,但是亲自促成了此事,他还是有些小兴奋的。
“陛下能够不计前嫌,招降了脱欢,又保留了蒙古人的祖陵,允许他们继续加以祭祀。定然会让蒙古人归心,纷纷投效我朝,让草原上免除了多少杀戮,保全了多少人的性命,可谓功德无量啊!”陆秀夫恭贺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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