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士打扮,可并不认识,疑惑地问道。
“哦,草民真定刘因。殿下入京觐见大汗途径真定,曾有幸一睹殿下风采!”那人略一躬身施礼答道。
“原来是静修先生,失敬、失敬!”脱欢闻听,挥手让亲随退下,急忙拱手回礼道。
刘因学识闻名中原,脱欢当然有所耳闻,而真定是他入京觐见的必经之路,其时自己深受大汗喜爱,风头无两,沿途官员士绅当然会极力讨好,遥迎远送都是平常之事,其能认出他也就不新鲜了。
“草民冲撞了王驾,还请赎罪!”刘因向侧躲了一步,不敢受礼,反而请罪道。
“是本王莽撞了,让先生受惊啦!”脱欢深知刘因在汉地中的声望,也不敢过于托大,连连摆手表示无妨,可心中仍有疑惑。真定早已失陷多时,可其却出现在南朝皇帝行营中,他又问道,“史氏献城出降,已被南朝皇帝赦免,举族迁往江南,难道先生……”
“说来惭愧,去岁真定被围,草民授命与南朝商谈,想保百姓周全。但是因言语触怒了南朝皇帝,便被其留置在行营中,至今已近一年了!”刘因知道南朝皇帝对外宣称囚禁自己,意在保护自己的名声和安全。而当下他知道两国正在和议,又知道了其的身份,当然不会贸然和盘托出。
“呵呵,南朝皇帝自小最是记仇,可谓睚眦必报,先生为民受过,只是实在令人唏嘘啊!”脱欢闻听其遭遇,却是正符合南朝皇帝一向行事作风,笑笑安慰道。
“代民受过实不敢当,不过在这里衣食无忧,却也算得上因祸得福了!”刘因轻叹口气自嘲道。
“先生乃是我朝大儒,声名传遍四海,南朝皇帝自是不敢苛待。只是先生怎么到这会同馆中居住了!”脱欢也不傻,他担心其已投靠南朝,当然不敢轻信其所言,再次出言试探道。
“我自真定被囚,便一直跟随南朝皇帝行营辗转各地,他们见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难以逃走,看管也逐渐松懈,只要不出行营便不加约束。”刘因道,“前两日,南朝皇帝召集众将议事,可能担心吾偷听,便欲将我移居它处。吾曾听闻前朝占据中原后,修建中都城,将开封艮岳诸多太湖花石移至西苑,就请他们将吾安置在此,也好借机赏玩。”
“先生身居龙潭虎穴,居然能泰然处之,实在让本王佩服!”脱欢笑着道。其所言却也正符合那些大儒名士又臭又硬的性子,心中戒备也稍有放松,可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淡然。
“愧不敢当!危亡之际,不能为朝廷效力,却苟且偷生于世,实在是吾辈之耻!”刘因听了羞愧不已,后退两步躬身俯首沉声道。
“先生何辜,皆是朝中那些奸佞之辈之过,弄得民不聊生,国不成国!”脱欢上前将其扶起道。
可能是处境相仿,也许是被刘因的言语触动,也许只是想寻一个人倾诉烦闷,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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