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发现墙体有松垮塌方的时候临时加以修补。
几经焚烧,又没有苇席的遮掩,呈现在眼前的就是烟熏火燎后黑乎乎的城墙。而有些地方在雨水冲刷和浸泡后出现坍塌,加以修补后就像在衣服上打了补丁,一块块的斑驳痕迹和裂痕看起来更让人觉得凄凉。
“殿下、左丞,还请快行,南军最近常以冷炮袭城,城内也已经不安稳了!”见和议队伍行来,南门守将上来见礼催促道。
“呵呵,中书省前日都被炸了,烧了十多间房舍,待在哪里不还都一样!”脱欢听了干笑两声道。
“是卑职等无能,扰了殿下的清净!”守将听了面色尴尬地赔笑道。
“唉,也不能怪你等,南军的火炮是越发打的远了。”脱欢见其谦恭的样子,也无法发火,轻叹口气道,“我的王府虽在皇城中现在同样不安全,上空常有流弹飞过,惨的是挨了炸的人家,兵部左侍郎哈泰家就遭了殃,又赶上那日刮大风,根本救不及,府邸和财物被烧了个精光不说,还死了个儿子,他夫人在街上哭的那叫个惨啊!”
“卑职也听说了,连左近几位同僚的府邸也跟着吃了瓜落儿,烧塌了几间房子,好在没死人。”守将跟着叹气道,“西城那边昨天有南军的炮弹落到了西苑外的水泡子里,炸死了不少大鱼,便有饥民冒险下水捞鱼,可是后来人越聚越多,发生了拥挤,不少人被挤落水中,淹死了几十口子人,伤的人更是不计其数,直到太黑还有人在水边呼儿唤夫的寻人,那凄惨的喊声我们这边都能听的到!”
“是啊,你们也都要小心些,谁家不是有老有小啊!”说着到了丽正门前,守将吩咐起闸、开城门、放吊桥,脱欢低头叮嘱守将道。
“谢殿下,早去早归,卑职还在此迎候殿下平安归来!”守将施礼道。
“呵呵,借你吉言,出的门去还能回来!”脱欢打马出城,绕过羊马墙,过了吊桥,出了大都城。吩咐手下赶紧张开旗帜,竖起代表大汗的大纛。
“城下又多了不少尸体,看来城中南朝探子十分猖獗啊!”李思衍扭脸对脱欢道。
“左丞怎生如此天真啊?城中若有如此多的探子,恐怕早就袭城夺门了!”脱欢确是一副看白痴的样子上下打量着其道。他其实也早已看到城墙外的尸体,城门处还只是零星可见,而远处则是成片成堆,而护城河两岸水流稍缓处也有浮尸随着水流沉浮,身上插着羽箭,显然是被城上发箭射死的。
“哦,那这些人非是南朝探子,为何冒死缒城呢?”李思衍不解地道。
“那些都是在城中活不下去的人,以其在城中等死,还不如冒险缒城逃走寻条活路!”脱欢言道。
“活不下去了?现在虽然城池被围,可朝廷也设法赈济,给予钱粮过活,虽不能如前那般舒适,却也不至于难以过活吧!”李思衍皱皱眉不相信地道。
“看来左丞的官做的大了,高高在上对民情是丝毫不知。”脱欢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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