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负责断后之军置于险地,造成数十人伤亡,自己兵败身死,理应问责。使之请封的折子被门下省封驳,以待罪之身返乡下葬,请陛下为其做主!”
“请陛下为李将军做主!”罗大同说完,远征军中的众将齐声向皇帝施礼道。
“此事朕已经知道,也看过你们和兵部分别送上的战报,其中确有争议。但并没有被门下省封驳,而是慎重起见会重新调查后再议。”赵昺沉吟片刻又道,“朕可能会让诸位失望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中也有制度,朕虽为一国之君,但也不能擅自干涉司法,强行下旨封敕。”
“李振追随陛下多年,当知其为人,断不会有怯敌行为。且其亲领一营之兵断后,与十数倍追击之地血战,可当诸部皆安然回撤后,自己却深陷重围。但他依然当先开路,领余部突围,后身受重伤,自感无力突围,为免连累他人才返身杀回击敌,力战而亡,还请陛下明断!”刘文俊向上施礼不甘地道。
“我此次前来檀州,非是以皇帝身份来全什么君臣之情,而是为尽袍泽之谊。不论其是有功,或是有过,皆无关紧要,想的只是当年危难之际,吾与其同吃一锅糙米饭,同乘一艘船,一起经历血雨腥风,彼此间不离不弃的义气,肝胆相照的情谊。”赵昺没有答复其的请求,只是表明自己的来意。
“陛下,李振忠肝义胆,为国披肝沥血,英名岂能容那些宵小玷污!”罗大同再次施礼道。
“我也相信李振绝非懦夫,其能在危机之时挺身而出亲临战阵,将前沿各部安然撤回,且又主动领军断后,正是严守‘攻则相护,退则相守’的军中铁律!”赵昺言道,“李振阵亡真相自当明察,但我也不能因私废公,擅自决断。但其中若有挟私报复,栽赃诬陷之事,吾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必会还其公道。”
“陛下英明,定能还李将军清白!”刘文俊见陛下言及于此,知道当下陛下其实也很为难,现在强行平息争议,敕封李振会惹人非议,引发更多的不公,让众臣不服。更重要的是因为此事已经引起远征军官兵的愤懑,导致军心不稳,而陛下前来吊唁起码能够安抚住官兵的情绪,提振因失利低迷的士气。
“何时起灵?”赵昺见众将再无人不服,看向刘文俊问道。
“禀陛下,定于明日卯时起灵离营,前往水军营地,由远征军战舰护送灵柩回临安停灵,待有了定论,再选地择期下葬!”刘文俊回答道。
“嗯,总算没有来晚。”赵昺点点头道,“今晚我为李振守灵,麻烦诸位预备些应用之物。”
“陛下连日行军,鞍马劳顿,还是休息一晚吧!”刘文俊劝阻道。
“不必了,当年我孤身前往行朝继承大统,李振等人昼夜不眠,刀不离身,十数日不解甲护卫左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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