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家务才不至于饿死。
想想二十多年,一个美娇娘没有跟着自己过上富足的日子也倒罢了,而今却变成了一个每日为生计发愁的老妪。而自己的无能更是连累了幼子夭折,让其经受了丧子之痛,现在又因为自己被‘囚’宋营担惊受怕。
“娘娘的绣工才是好,这花都跟真的似的,老妇十个都比不上!”刘氏真心赞道。
“咱们就不必相互吹捧了,夫人画的好,才能绣的好!”苏岚笑笑言道。
“相公,娘娘知道咱们无子,请了御医给我诊了脉,说只要好好调养一番,还是能够受孕的!”刘氏拉拉丈夫羞涩地道。
“这……”刘因听了大为激动,手足无措地道,“娘娘,这可是真?”
“陛下早年收入府中的一位名医,其家世代行医,尤擅妇科和儿科,他说刘夫人只要按时吃药,调养身子,便不会错的!”苏岚点点头道。
“草民谢过陛下和娘娘!”刘因起身深施一礼道。毕竟圣贤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当然也希望有后人,但是想着自己和夫人都已经四十有余,本也不报希望了。现在乍闻尚能补救,如何不激动。
“不必挂心,缺什么尽管找我来要!”苏岚言道。
“娘娘,这几日战事又起,陛下可还好?”刘因好不容易稳住心神,问道。
“唉,行军作战陛下早已习以为常,可伤了一员大将,让陛下十分难过,茶饭不思!”苏岚听了叹口气道。
“两军交战,伤亡难以避免,还要劝陛下勿要悲伤过度,一切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刘因听了心中一颤,正应了自己的猜想。常言道: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若是南朝皇帝因此而迁怒蒙古百姓,必是一场惨祸。
“话虽如此,但阵亡的不仅是军中大将,还是被视若兄弟的爱将!”苏岚放下手中的针线,叹口气道,“先生不知,陛下幼时正逢国难,流落琼州,而阵亡的李振正是与陛下相逢于危难之时!”
“哦,原来与陛下是患难之交啊!”刘因叹道。
“吾入琼较晚,彼时其已经是陛下的亲卫,但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已经跟陛下出生入死,身经百战了。”苏岚言道,“那时陛下不过七岁,入琼时身边缺兵少将,缺衣少食,避难甲子镇时有诸多随行朝逃难的流民,里边有不少失去父母的遗孤,皆被陛下收留于府中,他是其中之一!”
“陛下幼时便是有情有义之人啊!”刘氏言道。
“当时他们虽也是孩子,却懂得感恩。陛下当时身边缺兵少将,赴琼时不过三千散兵游勇,现下的御前护军都统倪亮也仅是弱冠之年,将皇帝自蒙元军中救出,此后便与陛下形影不离护卫身边。后来,先帝病逝于逃难途中,陛下只身前往行朝继位,便从这些孩子挑选年长者充作侍卫。当时李振年仅十四岁,也坚决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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