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因此生乱。”陈识时笑笑道。
“吾知南朝皇帝赈济百姓乃是善举,但此时江河枯竭,以运河向中原调粮困难,而陆路转运途中消耗甚大,且时间漫长。而即便完成春耕,待收获也至少需要三个月。一旦存粮耗尽,小民目光短浅,只会迁怒于南朝入侵中原所致,彼时必生祸事!”刘因见其轻视自己的谏议,不免心有不满,皱皱眉分析道。
“哦,静修先生原来是担心我朝粮草后继无力!”陈识时恍然似的道,“此事我朝皇帝早有定算,而今水军已经控制了清州直沽镇,并调动工程师扩建了港口,业已投入使用,现在大批物资皆是通过海运抵达清州,然后再分发各地。”
“再者近几年江南风调雨顺,陛下又拨重金兴修水利,开发两淮地区,得良田数十万顷。而今各州府官仓存粮上千万石,民间存粮也是甚多,不亚于官仓储备,即便中原今年颗粒无收,也可保百姓温饱。何况我朝进入中原后,便分田入户,发放种子和耕牛,劝农生产,当前保州以南地区田地皆已拨种,待夏收中原饥荒顿解。”
“以海运调粮确是良策,而重新分配土地也可解决百姓无田可耕,受地主和权贵盘剥之苦,有利于恢复生产,稳定民心。”刘因点点头,转而又道,“以吾所知,进入四月后西北风便会转换成东南风,海船便难以借风北上,难以维持长时靠好运调粮。而运河也要到七月河水丰沛后,才可加以利用,平日难以维持如此规模的调运。且江南沿海地区,只有江苏和浙江盛产粮食,怕是难以供应整个中原及大军所需吧!”
“静修先生之言很有见地,但对我朝有些事情尚不了解!”从其的话中,陈识时听出他对大宋对北地采取的策略是认同的,可毕竟其久居中原,对江南的了解不过是书本及道听途说,具体情形并不了解,且也想展现下自己的才学。
“愿闻其详!”刘因果然很不服气地道,而他也对自己的分析颇有信心,不相信南朝能够有神鬼之能,可以改变天时。
“静修先生,我朝已经造出新型舰船,可以逆风日行千里,承载五千石粮食自松江出发三日就可到达直沽港。而现下便有三百余艘日夜不停航行在两地之间,每日仅粮食就可运达五十万石,并可保证其它军需的运输。”陈识时颇为自豪地道,皇帝设计的可利用各种风向的‘海龙’船,经过多年的试制,又经海贸船队远航使用后,已经成批量制造,完全能承担快速调集物资和兵员的任务。
“先生也应听说过‘湖广熟天下足’的说法,而今云南已经基本平定,川蜀也无大的战事,勿需储备大量的粮食,便可利用船只沿长江顺流而下直达滨海,以补充沿海储备不足之数。现在先生吃的就是湖广产的稻米,穿的便是扬州生产的布帛。此外运河中行舟,即便风向和水流不对,也有火轮拖曳船只逆风或逆流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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