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已有四十载未曾开科,断绝了中原士子入仕之途,多少人空有满腹才华,却不得不埋没乡间!”
“看来静修先生只知苦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得知消息后,中原各地士子异常踊跃,甚至不惜长途而来,现下参加乡试的儒生便有万余,可惜真定城中的儒生们已经错失良机!”邓光荐轻笑道。
“陛下,可否也给真定儒生们一个机会呢?”刘因意识到此次开科对中原儒生们的意义,关系到他们的前途和命运,向皇帝施礼请求道。
“不可能了,初选已经结束。朕若是给真定儒生们一个机会,那么对于其他人就是不公平。而特例一开,对于后续被收复的州县儒生们是否也要开恩允许他们参加科举呢?这是不是又会产生新的不公平呢?”赵昺摇摇头,反问道。
“可陛下要知真定学风甚盛,儒生数百,他们苦学不缀多年,仅仅因为数日的耽搁,便要再等上数年,甚至终身无缘再参加科举,岂不要抱憾一生,而这对于大宋亦是损失啊!”刘因还不死心,再言道。
“静修先生,数百人与万人相较只是少数,朕怎能因为百人的缺失而误了万人的前程。而先生亦言真定学风甚盛,其中不乏可用之才,极可能在科举中脱颖而出,但他们的参与必定要使得他人落榜,岂不也是种不公平。若先生处于朕的位置,尽管会为痛失栋梁之才而可惜,可也会做出取舍吧!”赵昺言道。
“唉!”刘因叹口气,又道,“陛下所言正是,此就同陛下绝不会因为真定的犹豫不决而继续等待下去,其也不过是中原千百城池中的一座而已,尽管重要却非不可或缺!”
“呵呵,静修先生困守真定多年,也应出去走走,尤其是看看今日的江南。”邓光荐听了其的感慨,笑笑建议道。
“吾早就欲往江南一行,饱览水乡风光。但是一者南北隔绝多年,二者囊中羞涩,一直未能成行,而今更是有心无力,恐抱憾终身了!”刘因苦笑道。
“如今的江南可观着非只有山河秀丽,复国后数年的治理,江南更加富庶,民心安定。各处官学、书院林立,文风尤胜中原,先生在中原享有盛名,游览之余也可访学辩经,探讨圣贤之道。”陆秀夫劝道。
“是啊,圣人言‘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吾从未踏出过中原之地,已是鼠目寸光了!”刘因叹道。
“静修先生有此悟甚善。”赵昺接言道,“圣贤多慕周公之治,谓之为千古典范,却不知世界已历千年沧海桑田,华夏亦再非仅有中原之地,中国已非昔日之中国。若当今仍抱残守缺,故步自封,不能因时因势反省自悟,与时俱进,亦只能被扫进故纸堆,为历史所淘汰!”
“陛下之言,吾不敢尽数苟同。”刘因被皇帝的话又刺激到了,喝了口茶道,“圣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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