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但董士表对此看得淡然,趋利避害是人性本是如此,董氏便是踩着大厦将倾的金朝得以登天的,自己也就不能要求那些受了自家点滴恩惠的人卖命。
藁城城池并不大,被两横两纵井字形干道分割成数片区域,以县衙为中心布局,周边遍布商铺和酒楼,是城中最为繁华之地,也是权贵们的聚居之地,又以董氏的府邸占地最为广阔。而这片区域再被房屋分割成大大小小的街巷,密如蛛网,外人进入难辨东西。
此时这里已经成了巷战的主战场,每个路口上都布置了拒马,以土袋搭砌了街垒,一层层一道道密如田垄,让战马难以驰骋,失去了回旋之地。而小巷口也藏有伏兵,屋顶、阁楼上也布有弓箭手,宋军大队人马挤作一团,届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董士表登上松鹤酒楼,这是一座四层的建筑,是城中最高的建筑,周围的情形一览无余。此时酒楼中空空荡荡,店主和小二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向周围看看宋军大队已经入城,但他们并没有贸然展开进攻,而是在城头上布置了火炮阵地,清理战场。
“哼,假仁假义!”当董士表看到宋军对出逃的百姓进行疏散,并护送他们出城,不禁冷哼声道。他清楚宋军如此做既是避免误伤百姓,也是为了防止其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而拼死抵挡,其的作为显然比自家封闭四门严禁百姓出城的‘绑架’行为更得人心。
“少主!”
“董勇,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来了?”董士表突然见到董勇惊诧地问道。
“少主,主公坚持留在县衙,不肯离开,又命衙役和我等协助少主守城,这才寻到这里!”董勇回禀道。
“父亲独自留在县衙中了?”董士表一听就急了。
“不是,还有凌河先生陪伴!”董勇答道。
“父亲是要决心殉国了……”董士表黯然地道,但片刻后就冷静下来,又问其道,“随你来的有多少人?”
“约有二百人!”董勇略一思索道。
“好,那便留在这里助我吧!”董士表点点头道。
“是,属下定不负主公之托,与南朝血战到底,不死不休!”董勇沉声道。
“嗯!宋军虽然攻破了城防,但是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当下已经是未时过,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他们就是睁眼瞎,那时城中就是我们的天下!”董士表拍拍其的肩膀道。
“不错,城中房屋密集,小巷众多,咱们不与他们正面冲突,只需暗伏其中偷袭,管他们多少人马都将他们耗死在城中!”董勇点点头言道。
“正是,宋军虽然火器犀利,但不善近战,我们只与他们贴身肉搏,弓弩手隐于暗处狙杀。只要他们难以承受伤亡,便自会撤军。”董士表深以为是地道。
“少主,敌军开始进攻了!”这时有哨兵报告道。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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