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而非为老朽陪葬!”董文直挥挥手道。
“主公,属下遵命!”董煜叫过守卫县衙的家兵,跪于阶下三拜之后道,“主公保重,尔等去了!”
“嗯!”董文直甚是欣慰的点点头,躬身还礼道。
“主公,我们去二堂对弈一局如何?”目送众人而去,凌河先生瞅瞅空荡荡地大堂道。
“也好!”董文直抚须笑笑,又吩咐余下战战兢兢的众仆役道,“吾不惜金玉之物,只喜读圣贤之书。尔等将书阁的藏书尽数搬到中堂,浇上火油,便去吧!”
“主公……我等虽然卑微,却也非贪生怕死之辈,愿与主公共生死!”管家意识到其要自焚殉国,悲戚地施礼道。
“你们皆有父母在堂,儿女尚需抚育,又是寻常百姓。南朝皇帝心中尚有仁义,非是滥杀之人,掩门闭户可保平安,内堂中遗有一箱银锭,与众人分了各自散了归家吧!”董文直轻叹口气,没有再理他们,伸手邀凌河先生移步二堂。
众仆役在管家的招呼下将阁中所藏图书尽数搬至二堂,堆满了堂中内外,又浇上火油。才与众人分了金银拜别而去……
在城破之际,董士表作为藁城守将调兵遣将上城御敌。他虽为武将,但对南朝的火炮之犀利也倍感震惊,每次战斗结束,城上兵卒十不余一,短短几个时辰已经伤亡近万,多数皆是为炮火所伤,导致运输物资的丁壮都不肯上城,直到当场斩杀了几十人才逼的他们挪步。
更让董士表忧心的是守城武器损耗甚快,在备战之时不仅耗尽家财采购物资,打造武器,但终归缺乏铜铁,只有不及半数征募的军卒才有刀枪。而弓弩制造不易,百般征集才得步弓二三百具,后又得真定府武库存备,才勉强让凑足千具,可箭矢只有不足五万之数。
因而只能多准备滚木、礌石等这些粗苯的家什,不断加固城防来增加防御力。可月余辛苦修整的城防,打造的器械,不及宋军几轮炮火轰击便毁损殆尽,乃至后来不得不拆卸百姓的门板、寺庙的砖石来填补不足,用军卒的命来填。
只战了半日就打的如此惨烈,让董士表的信心大损,他本以为凭借城中充足的兵力和完备的城防,起码能坚守月余,再不济也能坚持十余日,等到真定、保州的援军。彼时藁城以一己之力独守孤城必然会震动朝野,自己也能重新受到起用,封拜万户侯,重振家门。
但是一声巨响,城墙上那硕大的豁口把董士表拉回了现实,也让他不得不承认父亲的老道,其认为城防难守,要他做好巷战的准备,利用熟悉地形和密集的民宅与敌周旋。可他还不想就此放弃城防,失去城墙的庇护,于是在硝烟尚未散去之际就令一队悍勇之士当先杀出。
这队军卒皆是精选锐士,他们之中既有族中子弟,家兵中的忠诚之士,也有重金招募的悍勇之徒,全部身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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