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着那群还未醒过味儿来的民夫重新上路。
车队百多辆车,绵延有二里多长,一时还搞不清楚前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待获知刚刚发生的事情,众人都是愣在当场,谁也没想到与皇帝居然与他们同行多日,更没想到那个十分热心和气的黄队正居然是当朝皇帝。
朱瑜和谢斌、王钦三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们与黄队正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与其相处甚是融洽,可谓无话不谈。而其中不免发些牢骚,说些官场轶事,本就是无心之言,可谁知是否有失言之语,犯了不敬之罪。
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先交了差事。车队入城后便自行分开,他们去衙门交割物资领了回票,被安置在驿站之中。三人这一夜是度日如年,回想着几日间所作所为,皆觉得前途尽毁,再难有出头之日,弄不好性命都难保。
但是一夜无事,并无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松口气,赶紧准备妥当离开这是非之地。待车队在城门口等待开城时,却见总管府的那位陈主事已经候在那里。他们知道一路上皇帝所在车队表面上都是以其为首,真实身份肯定也不简单,连忙上前见礼。
“在下内侍省秘书监陈识时,此行隐瞒身份也是不得已,还请三位勿怪!”陈识时拱手回礼,笑着说道。
“下官岂敢,途中多谢招抚,下官等感激不尽,言行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朱瑜知道秘书监是朝廷改革官制后设立的,专司协助皇帝处理公务的近臣,外界皆称他们为‘内相’,将来都是枢臣之选,哪里敢怠慢。
“陛下多有不得已,不能相送,特遣在下向各位辞别!”陈识时见他们绰绰不安,也不好多说,便直言道。
“陛下……蒙陛下挂记,下官何德何能!”三人听了相视一眼,眼神中皆是震惊,又赶紧施礼道。
“陛下途中与三位甚是投机,又见汝等做事勤勉,行事妥当,深感欣慰。而身不由己难以把酒相送,只能备些薄礼相送。”陈识时搀起三人,从随从手中拿过三件狐裘给他们一一披上道,“陛下见汝等身上衣物单薄,夜晚霜雪甚重,送于诸位挡挡风寒,略表敬意!”
“谢陛下赏赐,下官等无意为报,日后殚心竭力为国为君尽忠!”三人向城中深施一礼,热泪盈眶地道。
“陛下以友待诸位,切不可如此!”陈识时赶紧将三人扶起,又指指身后两辆满载物资的大车道,“诸位为国奔劳,春节只能在途中度过,陛下备下些酒肉和粮食相慰,还请勿要推辞!”
“陛下即以我等为友,定不会推辞,待来日有缘再见,再备薄酒相谢!”朱瑜闻言,也不再矫情,令人将东西转载到自己的车上。
“吾定将此言转告陛下,届时登门可勿要忘了今日之约啊!”陈识时也笑着道。
“我等定不会毁约!”朱瑜与其击掌为誓,转而又道,“城门已开,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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