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从戎,再不觉武人可以凭军功轻易升迁了。
赵昺不在乎,可陈识时等人却不敢放松警惕,即便是不怕盗匪袭营,也担心杂居在一起的转运司众人会对皇帝不逊,出了意外更是百死莫恕。所以便以有紧急公文需要陛下批阅为名将皇帝留在帐中。
“陛下,此是留守京师的文相与众臣的联名上书!”眼见皇帝很快将几卷文书批阅完毕,陈识时又送上了一本奏折。
“哦,不会又是什么恭贺大捷,或是新春贺表吧!”赵昺接过笑道。
当下临近年底,最近最多的折子就是京中汇报年终大祭及庆贺新春准备的;此外因为皇帝亲征在外,免了牧守各地的封疆大吏进京朝贺,可贺表却是不能免的,现在一窝蜂似的送到御前。而为了表现皇帝体恤下属,自然要亲笔批阅,再写上几句同喜、同贺的过年话。
“陛下,文相等的上奏是有关如何处置北地儒士的。”陈识时禀告道。
“朝中接到的奏报多称新复之地的书院毁于战火,导致诸多士子居无定所,生活窘迫,甚至困顿而死;还有地方官员视北地儒士为叛徒,与敌寇无异,任意羞辱和关押。他们以为此举不利于我朝稳定中原,应对愿意投效朝廷的应予以善待。另外对毁坏的书院加以修缮,失学士子予以救济,以求来日为国效力,助朝廷教化百姓。”
“呵呵,这等奏报朕怎生很少看到,是你等疏忽,还是故意为之!”赵昺听罢其的介绍,又迅速浏览了一遍奏表,笑着问帐中诸人道。
“陛下,地方奏报有的是报与文相,并未达御前,而是由他们处置,其中也许有疏漏之处,或是觉得此等小事不必惊动陛下!”陈识时急忙解释道。
“陛下,自靖康之后,南北儒士相争,彼此贬损,皆视己为正统,双方势同水火。但属下随驾进入中原后,发现中原有中原儒士在城破之际纷纷赴死,初时颇觉其侍贼害国,乃罪有应得。但之后又觉他们仍有忠义之心,不免自觉凄凄之感!”马端临轻叹口气道。
“如此说你等对那些叛国侍敌之辈抱有同情之意了!”赵昺皱皱眉问道。
“陛下,臣绝无此意,只是觉得中原儒士并非皆是奸佞之人,若朝廷善加引导,可为我朝所用,为国出力!”马端临赶紧解释道。
“他们若有归宋之意,也非不可为我朝所用,但那些顽冥不化者亦是死不足惜!”赵昺略一沉吟道。
他对于江南仕元的儒士进行了无情打压,夺其功名,收其财产,断其后代入仕之路,措施可谓十分激烈。而这些手段也在短时间内让他得以主导了舆论,消除了蒙元对儒士阶层的影响,此后又通过开科取士、兴办官学及通过‘学以致用’的讨论打压理学,进而推广新政,也加强了对其的掌控。
但对北地儒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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