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天还未亮,营中已经传来车马的喧闹声,赵昺被从沉睡中被惊醒,意识到自己可能睡过头了。床头案上的蜡烛已经不知何时被侍卫吹熄,他伸手在案上摸索试图找到火折子,可值守的侍卫听到了动静,报告一声急忙拿着烛台进了寝室。
“外边已经准备动身了,朕没听到号声,怎不叫醒朕?”赵昺半是责备半是埋怨地道。
“陛下,统领称陛下睡得晚了,想让陛下多睡一会儿,没有命令吹号集合。可转运司的人还是惊到了陛下!”侍卫解释道。
“唉,不要因为朕的原因耽误了行程,告诉你们统领一切都要按规矩行事,不可再犯!”赵昺边穿衣服边道。
“是!”侍卫答应声道,“转运司的那厮真是不通事,统领要他们延迟半个时辰,却无论如何都不肯!”
“不要浑说,他们有自己的难处,辎重送到是有时限的,误了期限要受罚的。且他们携行的粮草皆有定量,途中延误一天就要饿肚子的。”赵昺穿戴完毕,蹬上靴子教训其道。
“是,属下错了!”侍卫赶紧低头道,“我也看到他们锅里没有多少米,恐怕到不了地方就断粮了!”
“从咱们的辎重中分给他们些粮食和肉干,同路而行也不能眼瞅着他们饿肚子啊!”赵昺轻声叹口气道。
“陛下,这……”侍卫有些为难地道。
“他们同是朕的子民,同是在为国出力,而朕却让他们饿着肚子前送物资,就是朕的罪过。谁说不同意,就说让他们从朕的配额中给!”赵昺见其迟疑愠怒地道,“另外再让火军多煮些祛风驱寒汤,也一并送去!”
“属下伺候陛下洗漱完毕后就去!”侍卫不敢再多嘴,忙道。
“朕有手有脚,你先去传话!”赵昺哼了声道。
“是!”侍卫见皇帝不悦不敢再多言,马上出去传谕。
赵昺自己借着盆子中的水洗了手脸,又胡乱将头发梳起,披挂整齐下了车。他知道自己若是再磨蹭就真要耽误了,要知厢车拆解后,还要重新恢复都需要时间,他若不出来谁也不敢动手。见车外早有人候着,自觉起晚了的赵昺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赶紧离开,寻到自己的小队。
那边业已收拾停当,根本不需他操心,施施然的赵昺与众人打了个招呼,自觉与今日值哨去伙房领取早饭。因为白日行军,午饭都是在途中解决,一般就是吃些干粮,火军只烧些些热汤。晚上若是宿营晚了,也只能做些简单的热食。
所以火军一般都会早起做些复杂的饭菜,以保证一天能够吃饱喝足上路。今天早饭同样很丰盛,熬的肉粥,炖的荤菜,蒸的馒头,腾腾的热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让赵昺都忍不住的咽了两口口水。
“黄队正……”
“胡统领,有事?”胡德材本是帅府老兵,后来调往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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