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枢密院事,在朝政中地位显要。
正是如此,董氏兄弟在世祖皇帝之下,为了建国,活跃在最前锋,并得到世祖委以重任,董氏家族的声望世人皆知。而四子文直继任藁城县令,保全家乡。这也表明兄弟之间任务分配和衔接的巧妙之处。而董氏的第三代也多在朝中任要职,都凭其才干升到中枢的地位。
尽管史家也算是豪门史家,在朝中手握权柄,但与史家相比还是稍显逊色。也正是因此,在董氏二代或死或忘的情况下,史格也不敢轻视,自降身份亲自上门拜访。
“晋明拗赞了,吾也只有小才,却无大智,只能在小地方苟且维持!”董文直轻笑着谦虚地道。
“我入城观城防严谨,军卒训练有素,进退有度,兄正是文武兼通的大才!”史格摆摆手道。
“这皆是犬子士表胡闹,怎入得了都帅的法眼!”董文直笑道。
“诶,士表惯是能征善战,有其主持军务,兄可无忧了!”史格不无羡慕地道。
他知道文直唯一的儿子士表,与其他的弟兄一样跟随伯父一起平定李澶之乱,参加了攻宋的战争,追逐残余势力而进入福建,前后连续担任福州达鲁花赤、岳州总管,闽广都镇抚等。不久,作为洪泽屯田万户,管辖屯田军。在宋军上次北伐后,兵败赋闲在家,算是董家三代少有的武将。
“孤城难守,只是知天命尽人事而已!”董文直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
“张珪一直让我等弃真定,前往保州合兵一处,共抗南朝。兄以为如何?”见其如此说,史格将随即转入正题。
“吾以为我们留在真定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前往保州却是一场灾难!”董文直言道。
“兄此话怎讲?”史格疑惑地问道。他内心不愿舍弃立身之地前往保州寄人篱下,但却不认为前去就是死路。
“晋明当知,今年秋粮欠产,而你我皆是投下之地,贡奉不能短缺,勉力能维持到明年夏收。可现下大敌当前,我们要募兵御敌,打造器械,赈济流民,皆需消耗大量粮草,因而难以持久。”董文直分析道。
“保州情况可能稍好,但张副使领三万侍卫亲军屯驻,又招募义勇数万,每日消耗粮草皆是天量。若我们也携民前往保州会合,途中可能遭到宋军袭击不说,就算平安到达多了近十万人,朝廷也没有余粮拨付。若宋军围城,保州的粮草能坚持多久,所以这对于大家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嗯,兄言之有理!”史格点点头道。他清楚单纯的从战争角度来看,保州距真定近三百里,他们弃城而走。宋军很快就会发现,必会遣兵衔尾追击,失去城池的遮护根本难以抵挡宋军,必然损失惨重。再者他们撤走,沿途百姓必然随行,便如文直所言数十万人涌入保州,无粮可食就是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