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灾年却仍要缴纳捐税,百姓只能典卖土地卖儿卖女,生活无以为继,朝廷这简直就是逼良为盗。”崔彧却是驳斥道。
“唉,我们皆与大汗论及清理杂税捐纳,减免赋税,尔等也多次上奏,结果大汗不肯,皆是无疾而终,又奈何啊!”不忽木脸色黯然地道。
在铁穆耳继位后,朝廷平定了西北叛王,与南朝关系驱缓,朝中重臣们便上奏改革税制,实施轻徭薄赋之策,与民休养生息。但是他们也知道说起来容易,实施起来却难以立竿见影,需要长时间才能显现出效果,使得提议总是议而不决,直至大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是啊,轻徭薄赋乃是圣人之说,我等之志,千百年来却又有哪朝得以实施啊?”崔彧听了也不禁丧气地道。
他是儒学大家,饱读经史,又入仕多年,当然清楚治国之道,国计民生,首重财赋。“轻徭薄赋”四个字出自《汉书·昭帝纪》,即“海内虚耗,户口减半,光知时务之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轻徭薄赋,即减轻徭役、降低赋税,让老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且自孟子提倡“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开始,历代王朝都标榜“民本”理念,奉行轻徭薄赋的政策。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历代的赋税思想虽然大都倾向轻徭薄赋,但在赋税制度的运行过程中经常反其道而行之,可以说是屡改屡败,屡败屡改,也没多大成果。最终,轻徭薄赋成为纸面上的政策,百姓的负担依然相当沉重。
而又何为“徭”与“赋”?
所谓“徭”,就是役,这两个字常常连用,徭役是古代平民所要承担的政府派给的无偿劳动。且自周代起,徭役就有赋役与职役之别。
赋役是人们在一定时间内为某种事项所提供的劳役,如开运河、修城池、修宫殿、修道路堤堰、运输军需物资等,即所谓“力役之征”。
职役是指按照户等高低,轮流征调乡村主户担任州县公吏和乡村基层组织某些职务,也就是为各级地方行政机构承担无偿公职,它比赋役存续的时间更长。
赋就是税,但赋的出现早于税,最早是以包括田赋在内的“贡”为其基本形式。贡即贡纳者必须履行的奉献义务。赋字从武,原指军事上车马军需人力的征调,战国以后,赋与税逐渐混合,常常也指对土地课税,并连用为赋税。
根据文献记载,夏、商、周三代都是定额贡纳制度,征收标准是若干年农业收成的平均数。历史学家普遍认为,这个征收的额度应该是十分之一,也就是著名的“什一税”。后来“十里抽一”这个比例持续了很久。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赋税与徭役被视为基本征课方式,贡退居次要地位,但仍未完全灭失,仍然是百姓的一项义务。
到了周朝,老百姓的徭役和赋税负担逐渐加重。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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