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因此这仗正如赵昺所料,大打是不可能的,也打不起来,但却将矛盾公开化,
蒙元朝廷方面当下只是中书省派出了使臣前来调解,但是其官阶不高,威望不足,又如何能压制住两位宗王,所以来了等于没来,只是表明了朝廷的一个态度。而朝中也有人希望他们闹得大些,如此可以从中取利,甚至导致格局重新变化。
至于赵昺也希望他们继续闹下去,起码一旦蒙宋开战,俩人不说相互拆台,能否相互支援都难说。而他也没有闲着,利用开榷的时机,将武器装备和辎重藏于漕船之中送往前线,且俩人斗争斗正酣,自然顾不上监视,他就能瞒天过海的完成战争准备。
不过开榷是两国间的大事,不仅是互通有无,也是收取蒙元岁贡的时候。现下两人间的争斗,导致运河封闭,不能通航,商船滞留,赵昺自然不能不发声。在五月即将开榷之际,宋廷发出警告,若是再封闭运河,大宋将关闭榷场,并将对破坏和议者兴师问罪。
有些可笑的是这些宗王们不听的朝廷的,却怕大宋问罪,诸王借此相胁劝二人罢兵,开放运河。地方乡绅则联名劝解,愿意捐献钱粮弥补各自的损失,以免刀兵。这个结果有些出乎赵昺的意料,但想想也符合各自的利益。
从大形势上而言,蒙古取代辽金以来,以宋为正朔的观念在北方淡漠已久,因此恢复宋室的号召很难有多少政治感召力;汉人们亲眼看到了蒙古军队的作战能力,诸王们也认识到各自之间实力均衡、互相牵制的复杂形势,所以满足于大汗君临之下割据一方的实权和地位。
在蒙古最高统治集团中,新汗缺乏历代大汗锐意进取,开疆拓土的志向,的确不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大汗,但是铁穆耳为汉臣们认为是守成的君主,便于控制,加以时日不仅能够实现汉化。而大汗的软弱对于他们却是利好,可以在各自辖地为所欲为。
所以尽管这些宗王在平时的私下谈论里或有诽议朝政的不逊之辞,但如果没有充分的把握,他们绝对不肯轻易地举兵对抗朝廷的。且知道他们之间也非铁板一块,且关系错综复杂,若是真的对抗朝廷,其他人非但不会支持,反而会多在朝廷督责之下带兵参加对他们的围剿。
诸王也都是明白人,汗位不是人人都能坐的,他们这些旁系即便篡取了汗位,也无法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和支持。以其把成功的赌注完全压在不切实际的空想上,将自己引向坐而待毙的死路,还不如维持现状做个土皇帝。
此外,榷场不仅是两国贸易交易的场所,也是蒙元朝廷的重要收入来源之一,从江南来的丝绸、茶叶和精美的瓷器、香料、金银珠宝都是由朝廷专卖。尤其是在失去海上贸易以后,蒙元从外界获取这些东西的渠道基本断绝。
而大宋海上贸易的繁荣,却能轻易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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