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天,中国的老百姓向来最为安分,只要能吃饱穿暖就不会造反作乱。而百姓们备荒的意识很强,在丰年除了缴纳税赋后都会留有半年存粮,以免下一季遇到灾荒,如此循环往复,保证不会饿死。
“近年朝廷鼓励前往两淮开垦荒地,又招募流民前往租种公田,现下已经初现成果,基本已经足够自用,还可供应部分军粮,不必自江南大举调粮。”陈任翁这时也言道。
“按照现下的测算,可以保证北伐大军两年所费,但若进军受阻相持不下,便难以再进。因此吾以为此次北伐计划应保守一些,以收取燕云为限,不易过于激进。而大军深入塞外,辎重本就供给困难,粮食再产量不济,大军困于塞外衣食无着,便有覆灭之虞啊!”陆秀夫建议道。
“陆相所言甚是,一旦攻击不顺,或是中原动乱难平,又需大量钱粮安抚百姓,耗费倍增。”赵昺点头认同其所言,知道其是在劝自己制定作战计划时不要过于激进,而是要留有余地。他想想道,“朕会与众将仔细谋算,不会做出有损国本之事。”
“陆相勿忧,陛下的内库充盈,足以调剂不足!”岳磬却是笑笑道。
“此是必然,若是朝廷亏空大了,当然会让陛下接济一二的!”陆秀夫也笑道。
“朕近年花费甚多,内库也只是勉强收支平衡,实在是再难以借贷了!”赵昺看看众人不怀好意地笑容,立刻苦了脸道,“朕而今添了数个子女,再过两年便大了,宫中就要扩建,还要准备分府居住;再有只是换装连发枪,至今皆有内府贴钱赶制,朝廷却未支付款项;此外,皇家学宫支出逐年增多,内廷消耗也是增加,再扩建军器监、织场,都还没有回利;加之探索远洋开辟新航线,不仅增加水手,还要打造新船……”
“陛下向来生财有道,内府的进项亦是越来越多,尽每年向海外贩卖的瓷器和丝帛、茶叶,又运回大木、香料和珠宝、象牙、犀角等,获利尤重!”岳磬笑容满面地道。
“进项虽有些,可是也禁不住朝廷有借无还,那皆是账面上的,库中却是空空如洗啊!”赵昺看其媚笑的样子,心里却恨到极点,咬着牙恨恨地道。
“陛下,此言差矣,近几年朝廷已经逐步归还昔日借贷,而换装仅仅开始,尚未全部交付诸军,又如何结算。”陆秀夫边说,边拉拉陈任翁道。
“陛下,陆相……陆相所言不错,连发枪只是拨下部分试用,并未正是列装,无法核对准确数目,一旦交付完毕,属下会及时合算督促户部算还的!”陈任翁苦着脸道,这边是皇帝女婿,那边是上官,都得罪不起,只好和稀泥道。
“都是敷衍,旧账未清,又借新账,你们玩儿这鬼把戏真当朕不知。”赵昺哼了声道。现代向银行借贷,以新还旧十分常见,可还是要支付利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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