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情报,监视地方官员,虽朝中和内廷皆无此机构设置,但中枢重臣们皆知传言非虚,陛下能够知道自己族中之事并非难事。
同时陆秀夫明白皇帝为何没有直接下旨令地方处置自家族人的违法之事,而是借自己省亲的机会私下转给他,其意是在维护他的脸面。其中自然也有警告的意味,让他管好家务事,不得徇私枉法,否则……
想想皇帝为了国事可以对后族一再打压,使他们不得不析产分家,把吴氏的势力拆的七零八落。那么自己若是不识趣,还一味袒护族人,想来皇帝同样不会手软,坐视自己的家族势力无限膨胀,形成一股新的地方势力。
“陆相已经十余年未还乡,不知内情,而地方为了讨好汝,也是加以袒护,将事情瞒了下来。正所谓不知者不怪,陆相不必过于自责!”赵昺将折子私授给其,一者是体恤陆秀夫为国尽忠多年,不想因为几个不肖的族人毁了其的仕途和声誉;二者也是让其警醒,不能放松对子弟和族人的管束,乃至酿成大祸。
“陛下宽仁,臣感激不尽!”陆秀夫再施礼道,“臣此次还乡后立刻过问族人不法之事,查证之后将数位违法之人亲自送交当地有司予以惩处,并将违法所得尽数收缴归于有司。至于那些参与其中,罪责轻微者也施以家法,将他们送到乡下禁足思过。”
“唉,陆相何必如此张扬,只需严加管束,令其改过就好,而今却要惹得小人口舌!”赵昺叹口气道。他对其敢于不顾自己的声誉整肃家风,心中佩服,但如此冒的政治风险也不小,朝中那些对其不满的人很可能会借此加以弹劾。
“陛下体恤臣,臣却不敢因私枉法!”陆秀夫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呈上道。
“陆相何必如此?”赵昺接过借着火光展开折子看了一遍,其中陆秀夫自述对族人管束不利,以致族人妄为,除了请求朝廷循例责罚外,还要请旨自降爵位,辞去中书省左相之职,并提请处置数位包庇族人的官员。
“臣为国相,理应遵纪守法,为百官表率,却不能管束族人,以致为害一方,实在是有愧于君王,有愧于百姓,还请陛下恩准!”陆秀夫再施礼道。
“陆相高义,若是我朝官员皆如陆相一般,天下何愁不治!”赵昺听了点点头,沉吟片刻道,“此时正是国事繁重之际,诸事还需仰仗陆相,朕也离不开陆相,请辞之事朕不会应允。至于其它所请,待回京之后与众臣议后再做决断!”
“臣遵旨,但臣之所请,还请陛下恩准。若是因臣有寸功,而宽赦不加惩治,陛下又何以治天下,又何以让百姓臣服!”陆秀夫言道。
“陆相言之有理,但也不能因为家人有过,而牵连过广,请辞之事朕会慎重考虑。”赵昺轻叹口气道。
“臣无能,不能治家又何以辅助君王治天下。”陆秀夫面带愧色道,“臣自幼随父前往镇江,离籍地已有三十余载,本想另立门户,迁籍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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