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臣僚召见平江官员,听取了他们的汇报,查问了物资储备情况,检阅当地驻军,并视察了新建的棉纺工坊及冬装的生产情况。次日大宴,与军民同乐,共度中秋,又与当地名儒、士子赏月唱和,畅谈,直至戍时结束。
一日至此赵昺才得闲,洗漱之后与家人赏月,在座的除了皇后吴曦、贵妃陈淑,还有陈任翁和陈识时叔侄二人。在京中即便赵昺对此管得松,但碍于规矩,后妃一年也难得出宫与家人团聚。而当下陈淑与家人共乘一舟,可君臣有别也难以见面,所以赵昺特意请他们一同赏月。
“明月何时照我还?”赵昺虽是皇帝,没有人敢强劝他喝酒,但是今日宴饮免不了饮酒助兴,晚上说着闲话不免又喝了两杯,他看看当空皓月,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了,却不知还能不能回到那个花花世界,也不知父母过的怎么样,自己监造的那艘大船是不是已经出海了,微醉之下不禁感叹道。
“官家才离京十数日,就想家了吗?”皇后吴曦听了轻笑道。
“家国天下,哪里皆是朕的家?”赵昺扭脸看了其一眼也笑笑道。
“中秋团圆之时,官家准是想孩子们了。”陈淑却打趣道。
“呵呵……”赵昺听了也无法做解释,只能讪笑不语。
“被臣妾说中了吧!”看皇帝的样子,陈淑又笑道,“官家对孩子们真是好脾气,闯了祸也不会有句重话,更像个孩子王,有了空闲就领着大的,抱着、背着小的疯玩儿,没个当爹的样儿……”
“不得无礼!”陈任翁见女儿说话‘轻浮’,赶紧出言喝止道。
“今日佳节,又都是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都随便些!”赵昺却是摆摆手笑道。
“贵妃娘娘自小就顽劣,官家也不要过于纵容,还是要多加管束的。”皇帝宽容,陈任翁却不敢,施礼言道。
“陈尚书说的是,官家对于孩子们也过于骄纵了,我教训几句,他都要护着!”吴曦借机抱怨道。
“官家可能是幼时颠沛流离,尝遍了其中的苦处,才对殿下和公主们过于溺爱了吧!”陈任翁知道皇后与陛下不甚和睦,自己即便是国丈也不好插手皇帝的家事,只能解释道。
“唉,陈尚书说的是,我常常以官家幼时的经历教育璟儿,可其满脸皆是懵懂,毫无官家当年之风范!”吴曦无奈苦笑道。
“官家,属下也一直好奇官家那么小便能统驭大军,总揽全局,挽大厦倾倒之际。又立志收复旧土,远逐鞑子于漠北,可见官家自幼便有胸怀天下的志向!”陈识时言道。
“呵呵,朕可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更不敢妄想复国,若是告诉你们当时朕的理想,只怕都要笑话朕!”赵昺听了喝了口酒,看看众人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