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苦笑道。
“励哲原来与陛下还有如此渊源,怪不得陛下对汝青睐有加!”陈识时笑道,“陛下正是因为长于危难之时,所以也深知官场的错综复杂,民间的疾苦。虽然如今长居于京师,可若是外臣想糊弄陛下也非易事,隐藏的再好,也有蛛丝马迹可循的。”
“汝看陛下看似在欣赏两岸风光,但看到庄稼长势,便能估算出当地粮食大概的产量;观察道码头上停泊的商船多寡,就能判断出当地商贸是否兴旺,治安是否良好,也就可推测出牧守的官员治理的能力如何;而偶然下船买些小物件,便能了解当地的物价如何,就便知晓民生疾苦,再与官员奏疏和那些觐见的耄老口中所言做出对比,管中窥豹也能获知不少内情。”
“哦,受教了!”陆正听了不免心惊,原来陛下看似走马观花,其实却是体察入微。
“客气了,这些只是常识而已,其中门道只要细心体会就能获知。”陈识时摆摆手道,“当下陛下做的才是大计,这运河可谓是国之命脉,一旦北方战事又起就关系到战局的胜负!”
“吾并未看出陛下有何举动啊?”陈识时看看陛下与平日并无特别,纳闷地道。
“这个吾不便多说,出巡的日子还长,励哲慢慢看吧!”陈识时这次却没有多说,只是笑笑道。
“哦,难道陛下此次北巡意在考察江南民生和军备,这是要对蒙元二次北伐了吗?”陆正当下虽显得幼稚,但毕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而相门之中耳濡目染也比常人多了见识,见其不言略一思索道。
“我没说!”陈识时连连摆手道。而心中亦是暗赞这位陆府公子也并非笨人,稍加提示就能想到此点,加以时日打磨也不失一块好玉……
听了陈识时一番见解后,陆正愈加好奇陛下在做什么,他在陛下看完‘风景’后凑到跟前,看其又在舆图上勾画,又令人拿来一本册子翻看,“可看得懂?”见他好奇,皇帝问道。
“舆图倒是看得明白,只是这标注不明白!”陆正老实地回答道。
“呵呵,最好你看不明白,否则让陆相知道必将你禁足于府中!”赵昺将图册合上,拍了拍笑道。
“……”陆正听了不禁愕然,转而就明白自己窥视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瞬间冷汗冒出。
“别怕,我不会跟你父亲说的。”赵昺见其吓得不轻,又笑着道。
“谢陛下恕罪,学生自会禁言!”陆正赶紧施礼道。
“好了,反正你也看不明白!”赵昺给其斟了杯茶,示意其在几边坐下。
“谢陛下!”陆正再次行礼后,才心中稍安挨着皇帝坐下。
看陆正惊魂未定,吓得不轻,赵昺又与其说了会闲话。清楚了皇帝真的并无怪罪之意,陆正才放下心恢复如常,提了一个藏在心里多时的问题道:“陛下,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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