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另一方面,陈墩利用一切机会向那些底层部民宣传归宋的好处,这样他们可以迁出贫瘠之地,获得自己的土地,摆脱部族首领的控制,获得充分的自由。在日益困难的情况下,一些活不下去的部民,甚至小部落开始逃离杨氏的控制投向朝廷。
而这种暧昧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待陈墩完成军事准备,杨氏仍然拒绝改土归流后,他开始加大封锁力度,断绝播州向外的一切通路,开始对播州附庸杨氏的安氏等土司进行劝降,瓦解他们的联盟。一些与杨氏不睦的部落开始与朝廷谈判,这让杨氏恼怒不已,唆使人对他们进行报复。
陈墩意识到播州诸俚间开始分裂,杨氏的控制力开始下降,而他没有贸然发动进攻,在面上依然与杨氏保持接触。暗地里却浑水摸鱼,派遣小股兵力对那些顽冥不化的部落展开袭击,他们的目标非是杀人越货,而是‘则溪’。
第十一军是以御前山地旅为骨干组建的,兵将多是出身琼州和两广地区的俚民,他们自幼生活在深山丛林之中,穿山入林如履平地,而过去部落间的冲突也让他们熟悉各种战术和手段。且又经过严酷的军事训练,学习了火器的应用,使他们如虎添翼,在熟悉的环境中作战更是如鱼得水。
则溪相当于各部的官仓,里边储存则向部民征收的税赋和积存,平日作为储备,遇到灾荒和战争时则用于救济部民、充作军资,可以说是他们生存之本。一旦家底没了,他们也就失去了对抗的底气,所以陈墩这手很毒,定位也很准确,一下子就命中了他们的七寸。
接连的袭击,让诸俚损失惨重,但他们起初并没有意识到是宋军所为,而是怀疑敌对部落所为。亲近朝廷的认为是杨氏所为,与杨氏联盟的部落则认为是那些亲近朝廷的部族报复。一时间让诸俚间相互猜忌,裂痕进一步加深,矛盾也从暗地中勾心斗角转到了明面上,不惜兵戎相见。
待杨氏发现这可能是宋军分化他们的手段时,已经有些晚了。各部之间已经杀红了眼,相互间再无信任可言,若是平日他们尚能凭借自身的声望和实力压服诸部,但现在朝廷大军在侧虎视眈眈,人心离散之际却是感到有心无力,只能是从中调解,暗中支援亲近己方的部落,试图挽回局面。
但一年下来,由于宋军的封锁,加之则溪的积存被毁,相互征伐间使得田地荒芜,甚至遭到对手的毁损,饥荒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陈墩借机招降有了投宋的部落,不仅给予救济,还许诺待事毕后上奏朝廷予以请封,吸引了一部分部落下山请降,接受迁境安置。
对于剩下的那些顽固部落,或是左右摇摆不定,还存在侥幸心理的部落,留给他们的选择就剩下打破封锁,下山劫掠。但他们也明白是难以战胜朝廷的,毕竟周边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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