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满门抄斩!
如今宫外已经是危机四伏,在事情没有最终有结果之前,贺惟贤以为还是宫中最安全,且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左翊侍卫亲军中又很大一部分是从上都选调而来的,其中不乏自家族军。他请旨将所属的五个千人队尽数调入京中,布置在宫城附近,并把亲信之人皆安排在宫防要地,并精选了一个百人队值守大明宫,以便能够毫不犹豫的执行自己的命令。
万事具备,让贺惟贤都有着急了,这真金怎么还不死。这几天他是寝食难安,手里的两副密诏更像是悬在头顶上的刀,为了保守机密,也为了自己的性命和前途,他是片刻不敢离身,睡觉都要枕在头下。且严守秘密,密诏中的内容连方臣祐都没有透露半分,以免其知道后行止失措露了马脚。
不过活在煎熬中的何止是贺惟贤。这些日子,真金的几个皇子天天以探病之名进宫请安,但是每次都被拒于殿门之外,根本见不到面。而大明殿中的内侍皆已被换掉,一个个口风严的跟吃了哑巴药似的,打听不到一丝消息。
真金似乎也预感到时日无多,几天间连诏重臣进宫单独议事,期间只有贺惟贤在旁侍奉,让他更加不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知道的越多,将来越是危险,弄不好就会被哪位灭口,因此行事愈加谨慎,尽量避嫌,不多说一句话。
即便如此,宫外传回的消息也让贺惟贤心惊肉跳,如今甘麻剌和铁穆耳都在四处联络大都周边各军,并秘密将城外的亲军安排进城,当然不止是为了自保,显然是在为夺取汗位做最后的准备,一旦大汗驾崩,便会强行夺取汗位,甚至是围攻攻城逼宫;另一方面支持双方的势力也在摩拳擦掌,准备己方夺嫡失利后,便要拥立各自的主子为汗。
总之,现在大都城内外已经是暗潮涌动,处于爆发的前夜。当然真金也意识到局势的严重性,令枢密院使阔里吉思调动南下开封的钦察卫和屯驻清州的右翊卫军入京,其它诸卫封锁入京通路。又下旨给各地诸军要严守防地,无旨不得离开。
面对日益紧张的形势贺惟贤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都有了想亲手将真金掐死的念头,希望此事尽早完结,自己是死是活全看天命,也不愿意再受这种煎熬。而真金还是熬过了上元节,他那天晚上精神很好,赏了月亮,还令人放了焰火,但陪扈的众人皆知这是回光返照,大汗的大限将至了。
果然后半夜,真金就陷入了弥留之际。贺惟贤依旧先通报给德明宫,然后遣人出宫请安童、桑哥及阔里吉思等宰臣速速入宫。
“大汗如何?”桑哥入宫后,直奔寝宫,只见皇后在旁饮泣,先行赶到的几人皆面色沉重,他急问侍立在旁的太医道。
“大汗已经药石难进?”太医低声回禀道。
“大汗可曾说过什么?”桑哥又问安童等人。
“……”可回答的只是众人的沉默,只要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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