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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9章 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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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金早已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却是如行尸走肉一般,整天靠着酒来麻痹自己,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显然这场大败已经击溃了他脆弱的神经,沉浸在失败的痛苦之中。

    好在伯颜此时已经回到了大都,全面主持军政,与南朝议和的同时,也着手收拾烂摊子,重整军务,布置防务,调整政策增加朝廷收入。而当初那些积极主战者有的黯然离职,有的做了冷板凳,但还在相互甩锅,指责对方应当为失败负责。

    不过在贺惟贤看来此番战败,其实对所有人心理都是一次大冲击,因为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输得这么惨,损兵数十万,还失地千里,这是奇耻大辱。但如李谦这种儒者从政,学问是没的说,最大问题还是不接地气,这等人作为一个对边疆军事都不了解,更别说熟悉南朝情况的官僚,其的知识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在战和问题上作出理性判断。

    所以在战败后,李谦等人仍然力求“宁增赔款而不割地”,可惜你打输了仗,之后决定权就不在你手里了,所以还是把伯颜拉出来挡在前面。而当为达成和议,不得不放弃被南朝实际占领的地盘,还要让出西川时,他们又被激怒了,认为放弃西川是割地,对他们而言那就是不堪忍受的奇耻大辱。

    不过他们还算清醒,放弃西川乃是大汗为了要回南阳和保住开封,以保留最后一丝颜面而做出的选择,不能全部怪罪在伯颜身上。可依然对其不能劝谏大汗,阻止割让西川,心生怨恨。但大汗病情危重,已经不能理政,可储君尚确定,他们正为各自的主子奔走。而伯颜圣宠正隆,权势滔天,正是他们争取和拉拢的对象,矛盾得以被暂时掩盖。

    贺惟贤认为伯颜迟迟没有在立储中表明自己的立场,其实原因正是在于真金,其是在等待大汗表明心意。但是真金吸了福寿膏后,精神见好,又让他升起继续再干五百年的心思,而一旦立储那么就可能引发太子觊觎汗位,生出夺位之心。

    正是真金的私心让伯颜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能勉力在两派中周旋,但这终归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其的‘骑墙’让两派皆心生不满,怀疑与对手暗通屈幽,视为潜在的敌人。而争斗中的两派人马皆知伯颜的能力和威望,其倒向任何一方都会成为压倒另一方的砝码。

    两派人马怀着同样的心思,自然都不想伯颜对方所用,而将其赶下台,甚至弄死才是最稳妥的办法。所以在伯颜在处理‘阆中事件’出现失误,引发了两方合力攻讦,纷纷落井下石,将罪责全部归于其。真金却没有力保,而是顺势免去了其中书省右丞之职,转而以政敌桑哥接任。虽保留了其枢密使之职,可又被贬黜出京。

    贺惟贤无法想象伯颜被大汗抛弃后是何感想,但离京时肯定是倍感凄凉与对大汗的失望。而他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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