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麻剌听罢立刻施礼道。
“诸位以为如何?”甘麻剌急于给伯颜站台,真金皱皱眉,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而问众人道。
“大汗,臣以为院使考虑的极为周到,如此处置十分妥当!”伯颜如此说辞,让李谦暗自欣喜,这表明其是站在自己一方的,他略一沉吟道。
“臣以此院使之策可行,如此既能避免内乱,又可以向南朝有所交待,为我朝赢得重整军政的时间。”安童也赞同道。
“臣以为南朝不会轻易放弃用兵的机会!”张珪却摇摇头道,“臣闻南朝前时集结了百余艘战船于杭州外港,又有近万官兵登船,现下去向不明,尚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副使过于担忧了,南朝每逢信风起时,皆会派遣水军为商船护航。而今东南信风正盛,是商船前往南洋之时,他们必是南下为出海的船队护航的。即便想北上,风向不对也难以成行的,大可不必担心南朝水军侵袭。”安童捋捋胡子道。
“右丞之言不错,但下官以为不能不防!”张珪言道,“南朝水军强盛,现下我朝水军损失几已殆尽。而据吾所知,南军早在前时就开始打造新型战船,据传可以不问风向,皆可往来自如。若是他们转而从水路入侵,可直抵京畿腹地,进而绕过河内的防线。”
“诶,信风强劲之时,战船一日可行千里,现在估计早已进入南洋了,相若回军岂非易事。且阆中战事发生不过旬日,以八百里加急传讯,我朝也只是刚刚接到战报。而西川到江南全仗水路,今又正是大江涨水之时,他们不会那么快受到消息的,待得知消息,船队早已远隔万里之遥了。”安童摆摆手笑道。
“但愿如此吧!”张珪轻叹口气道,“南军西起襄樊,在颍州、应天府、徐州、海州皆布有重兵,而两国划定的边界犬牙交错,他们随时可以动用兵力合围我军任一部。可我军束手束脚,处处被动,又如何布置呢?”
“副使所言不错,南军可以统一调度,分进合击。而我朝是以封地划分的防区,敌军来犯,戍守本地的宗王自会死战,可相邻封地的宗王要等枢密院下令,或大汗的旨意才会出兵,一旦救援不及就又重蹈昔日南阳的覆辙!”阔里吉思也深为忧心地道。
“有过者封赏,无罪者却要代其受过!”桑哥听了起身大吼道,“如此谁还会遵从大汗旨意,谁又会恪守朝廷法令,只怕以后无人再将朝廷放在眼中,人人皆会恣意妄为!”
“桑哥,住口!”真金听其越说越激动,沉声喝道。
“大汗,臣请辞,回返吐蕃!”桑哥怔了下,躬身施礼请求道。
“此正是用人之时,不准!”真金甩手道。
“大汗息怒,事情可以慢慢商议,终会有办法的!”贺惟贤见真金脸色愈发苍白,知道其烟瘾要犯了,连忙缓声安抚道。
“大汗,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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