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伏兵于此,以驱民北迁为饵,将南军诱入了欲伏战场。”
“此外,战斗也不一定如其所述那般轻易,汪惟纯身为上万户府万户,统兵上万,岂会在头一轮攻击就率先冲锋。估计是久攻不下,伤亡甚重,士气低落,又担心南军援兵赶到,才身先士卒领军冲击,却不幸中弹阵亡。因此,吾以为难以从此战中获得取胜的经验。”张珪言道。
“副使所言也是推测,此战能胜亦是不易,而汪惟纯殉国是做不得假的,汪氏对国还是忠心的!”甘麻剌这时插言道。
“殿下此言差矣!”桑哥接过话道,“数年前,南军曾前一支不过五十人的小队渡过长江,潜入六安镇,被我朝屯田军发现,双方发生激战,他们就突破重围躲到山上据守。随后屯军千户调集人马围山搜捕,结果连攻了三天损兵百余人,竟然未能成功。”
“而后,南军发现潜入的小队被困江北,随即调兵遣将欲渡江救人。我方发现江南有异动后,也随即调集周边数个屯军千户增援。南军只动用了两个千人队的兵力,在水军的协助下渡江奇袭渡口,而后派出一支百人队救人,他们撕开了防线上山将人救下,随即躲进千户府待援。当时动用了上千人攻打,竟然不能建功,而后宋军大举渡江,拦截增援的我军几个千人队,并救援坚守千户府的友军。”
“可结果呢?六安镇千户所几乎全军覆没,增援的三个千户所死伤惨重,南军救出人后,还带着数百投下户安然而退,损兵不会过百。此战虽然不大,但引发朝廷震动,院使筹备多时的渡江反攻计划不得不取消。此后沿江各千户退后十里,不得与南军交战,并开始修整江防。院使当时主持此事,应当知晓此事吧!”桑哥转向伯颜道。
“嗯,此事是实。此战之后沿江屯军无不惊恐,不敢再拭其锋,避之无恐不及!”伯颜点头道。
“要知当时南军刚过收复江南不久,各部扩编,收入的皆是新兵,就有如此的战力。而今南军士兵皆是久经战阵之兵,战力只会比彼时更强悍,汪氏之动用两个千人队就能取得如此战果,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桑哥摇头轻笑道。
“这……也许是南军轻敌,才被汪氏所败,也显得此胜更加难得吧!”甘麻剌怔了下讪讪道。
“殿下说的极是,我军新败,才彰显此胜的重要,朝廷应该加以褒奖,以振军心!”李谦言道。
真真假假,在座的没有一个当事人,谁说的也只是推测。如何认定还需要大汗定夺,但此时众人好像才发现大汗半天没有吭声,只是静听他们争论,齐齐看向真金,只见其脸色平静,难以看出喜怒,而眼神却是阴冷异常,就那么看着他们。
众人见状心中无不打了个激灵,马上都闭了嘴,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哪句话触怒了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