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昺大婚已经两年,但是真正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作为普通妃子的章屏和雷妍能够陪侍皇帝的时间更少。所以即便肉体上他们已经很亲密,但精神上还是很生疏的。
可今天两人的表现让赵昺不能不刮目相看,她们不仅才华出众,而且极有表演天赋,又善解人意,可能也明白皇帝文化水平不高,便用生动易懂的语言就将徽宗皇帝创造的社会福利系统说的明明白白,也让赵昺能够很好的理解了这位祖宗的‘苦心’。
说实话,安济坊、漏泽园和居养院,这三大机构是徽宗与蔡京所创,二人围绕着这三大机构,也耗费了不小的财力与精力。但遗憾的是,这些机构并未给民众带来多少真正的实惠,反成了两宋之交有识者们的批评对象,这又是为什么呢?
赵昺以为归根结底是徽宗二人做事的目的不纯,他们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普惠万民,而是想借此获得一个‘仁君’的美名。那么他就无法以‘为民谋福’的基本点出发,做事也就力求‘好看’,因此得到的也只是一个华而不实,劳民伤财的恶评。
首先从制度设计上,徽宗和蔡京就没走正道。这种只向上负责、不对下负责的考核制度,最后带来的是一种荒诞的结果。地方官府为了应对考核,也为了借机敛财,把正常的福利救济搞成豪华大餐,不但给屋子装修上帷帐(一般只有富贵家庭才用得起),还给受救济者雇请乳母与女仆,搞得穷人很开心(好享受)、富人很烦躁(要出钱)。
而在实施中,徽宗也意识到其中的错误,也曾下令改正。
“我听说地方州县执行得太过火了,甚至有些地方在救助贫民时,搞起了宴会,办起了酒席,以后不许再这样干了。”
“往年有关部门干的事情,实在是太离谱,竟然到了给受救助者置办蚊帐、提供酒肉的程度,钱花得毫无节制,助长了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的懒惰,他们成天游手好闲,白吃白喝,地方官府全然不管,实在是太过分。”
“有司不明先帝之法,奉行失当,如给衣被器用,专雇乳母及女使之类,皆资给过厚,常平所入殆不能支。天下穷民饱食暖衣犹有余峙,而使军旅之士廪食不继,或致逋逃四方,非所以为政之道。”
他发现有些州县刻意控制安济坊、漏泽园的救助人数,还用无病之人和已下葬之人填在表册里充数,来应付考核,他随即下诏对这些人“杖一百”。同期,他还发现有些州郡的漏泽园为节省人力选择浅埋尸体,导致其很快就裸露在外,又下令制定了必须至少深埋三尺的标准,命各级机构严加审查。
相对于皇帝不疼不痒的敕令,对办理不力笼统的处理,地方官们更在乎皇帝的感受和自己的仕途,更愿意送上一份好看的‘报表’。而在如此这般引导之下,地方官府为了竞争出位,自然会绞尽脑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