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最让王应麟感到欣慰的是小皇帝对儒学的看法,并非持非黑即白的态度,而是希望儒家秉承经世的传统,对自身进行革新,以适应新的形势发展。且小皇帝对于儒学没有门派之见,也不反对学术之争,希望他们能够屏弃门户之间,共同为大宋的发展出力献策。
不过王应麟也听得出来,小皇帝对于利用学术认识上的不同而挑起党争,搞党同伐异那一套,进而影响革新十分厌恶。当然为了实现大计,制定的政策肯定也会在不同阶段不可避免的有一定的倾向性,但是‘为民为国’政策不会变,‘大义为先’的宗旨不会变。
王应麟相信若是陛下能够如今时所言,一定会争取到大多数士人的支持,赢得士大夫阶层的拥戴,使得机构改革能够顺利推行,新政得以实施。当然他也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革新中也会有些波折,但不会如同前时那样惨遭失败,无果而终……
谢枋得却是另一番心思,如今他基本已经认同了小皇帝的‘义利’之道,最大的义就是‘以民为本’,而与之相悖的就是不义,且这与历代儒家先贤的治民思想相合。作为统治阶层的士大夫们则也要维护这个‘义’,这不仅是对圣人们经世理念的身体力行,也是儒家存世之本,否则必然会被历史淘汰。
在与陛下的谈话中,小皇帝曾引用秦时名相李斯‘五帝不相复,三代不相袭,各以治;非其相反,时变异也’之语。他明白其中意思是说:五帝各有各的一套,各不相同,三代也各有各的一套,各不一样,但他们都把天下治得很好,这是什么道理呢?这是因为办法制度不同。为什么要用不同的办法制度呢?这是因为时代变了;时代变了,制度就得变。
谢枋得清楚陛下之意是让他们要如同李斯一般从时代发展上看待问题,但其中对其采用‘以古非今’的思想加以严厉的禁止的做法进行了批评。但他也明白制度的革新必然伴随着血腥,始皇帝为了推行秦法,首先就决定焚书——
“史官非秦纪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
思想是从书籍中保留下来的。从这些焚书和惩罚办法中藏书不烧,只是黥为城旦,但偶语《诗》《书》的却要弃市,以古非今的却要灭族,可知焚书是手段,禁止以古非今的反对秦法的推行言论才是目的。
焚书的次年又发生坑儒案,秦始皇在咸阳活埋了四百六十个儒生。坑儒虽是因为侯生、卢生为始皇求仙药不得而逃亡,激起秦始皇的恼怒所引起,但秦始皇坑儒的原因却是侯生、卢生在别人面前诽谤他,破坏他的威信。他坑杀四百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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