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灾害灭除,黔首康定,利泽长久。”
但在五年前前卢生出海后所献上的《录图书》,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亡秦者胡也”,因此始皇帝唯一的心病只剩下胡人。蒙恬的大军此时已经多次击败匈奴,长城与直道已经修建起来,有效的辅助帝国的进攻与防御。全国各地豪杰们被有条不紊地徙往咸阳。
陨石事件,在推问无效的情况下,根据帝国的连坐法,周边的潜在乱民被尽数诛灭,事件在表面上暂时告一段落。然而这似乎还不够,因为现在在陨石上刻着的字昭示着在十年之后,这个国家中仍然潜伏着阴谋分子,他们就是旧六国的残余,失业的游士,甚至帝国的官僚。
这些曾经是各国的精英分子,他们懂得运用天意,擅长蛊惑人心。而作为利益丧失者,他们本能地抵制秦国的制度,视之为蛮夷残暴。他们妄图在皇帝死后颠覆已然确立的郡县制,重新恢复古旧的封建邦国,将天下再次带入纷争。
所以新制度下的帝国的心病不再只是胡人,因为分裂的罗网正在帝国的各处编织。种种突发事态似乎也正印证着这种不详,皇帝在博浪沙被铁椎狙击,“重百二十斤”,至今凶手尚未落网。卢生,皇帝曾尊赐甚厚的人竟公开诽谤皇帝,“以乱黔首”,被察觉后竟然出逃不知所踪。
帝国的太子公开地为是古非今的儒家反对派说话,违背帝国独尊法家的既定政策,不得已发往边境进行锻炼。潜在的接班人胡亥虽然贴心,却缺少政治斗争才能,如果由他继承,恐怕不免会成为虎狼大臣的傀儡。而帝国的民众还未来得及更新一代人,“秦灭六国,父兄有天下,子弟为匹夫,当时人视之,实为变局而非常理”正是当时情形真实的写照。
陨石预言着皇帝将死,而皇帝确实也在第二年驾崩,这似乎寓示着陨石刻字很有可能是熟悉皇帝身体状况的亲近臣子。但不论如何,峣峣者易折,皇帝的性命已经走到尽头了,所有的这些问题是没时间加以解决了,次年始皇帝崩于沙丘平台,秦帝国及其制度也开始跟着始皇帝一起被埋入骊山的地宫中。
王应麟两人同时儒学大家,对经史十分熟悉的。而大宋当前的形势与秦统一六国有着极大的相似,小皇帝领着行朝在琼州卧薪尝胆十年,重新收复了江南。又以近乎残酷的手段对残留的豪门大族进行了打压。两年之后,挥兵北伐,收复了两淮和荆襄,进一步稳固了江南,暂时消除了外患,形势看似一片大好。
但两人同样知道,历史自有其惯性。然而惯性,并不代表大势,在三峡里,秦帝国若屈从惯性,未必不能如同前三代,坐享数百年的国运。这方面,他们以为保守的秦朝儒生没有看错,因为比起追求虚幻的未来,他们的世界更加真实,因此也更加坚固。
建国初,丞相王綰就向皇帝建议,“分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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