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德,臣等有愧!”两人齐齐施礼道。
“当年朕与众军困顿于甲子镇,三餐难继,为能吃饱而庆幸,鱼干、白饭就已经让大家十分欢喜。即便入琼州之后,也是缺乏钱粮,府中也是多以鱼干佐食,上下皆无不同。但彼时大家都很满足,也无人为伙食不好而抱怨。”赵昺言道。
“反倒是进入江南后,物资不再匮乏,酒肉不缺,却不再满足,时生怨念。抱怨酒非名酒,宴席不丰,难以下箸,全忘记了当年之事。当年在国破家亡之时,大家不畏生死,奋起反抗暴元,是为了重复大宋,让百姓安居乐业。可当前百姓依然困苦,流民遍野,无处安身,可我们有些人已然忘了初衷,朕每每思及十分痛心。”
“臣等惭愧!”王应麟和谢枋得俯首言道。
“京中发生的事情想必两位先生也有所耳闻,朕取些士绅们免税的特权,不仅激起他们的抵制,朝中和地方的一些官员及所为的名士大儒亦与他们沆瀣一气,相互为援,抗税不缴。又频频挑起是非,欲逼迫朕屈服,你等如何看?”赵昺问道。
“臣以为民为国本,有劣绅不思君恩,为谋取私利,反而变本加厉破坏均田,收买土地,暗中庇护不法乡民,逃避税赋,伤及国本。必须对他们进行严惩,才能推行新政。”谢枋得道。他作为地方高官,当然清楚缙绅们的‘霸道’。
宋代的缙绅阶层包括各级官吏、致仕官、封赠官、捐纳官以及国子监和府州县学的生员。他们的妻子也享有相应的特权待遇。地位仅次于贵族地主,是封建统治的重要支柱。
因而士绅地主享有优厚的待遇和特权。政治方面、士绅的法律地位高于常人、司法部门无权擅自拘审官员。在经济方面,虽然规定士绅不免钱粮正供,但士绅拖赖及少纳赋粮、脱避差徭仍是司空见惯的现象。他们甚至自称官户,自立“官甲”、“官图”,以别于平民编户。
此外许多士绅往往凭借威势,横行乡里,凌虐欺压百姓,居家的士绅地主甚至可以决定地方官员的去留。士绅还大肆兼并,侵占他人土地,接纳投献投靠,收受他人诡寄田粮、差役,包揽拖欠税赋。权势在手,待遇优厚,土地极多的士绅地主,无不过着极为豪华的生活。
最为恶劣的是一些士绅利用国家为了恢复民生减免税赋的机会,依然向投献、投靠户收取租税,并将徭役转嫁给他们。这等于他们不仅不向国家缴纳税赋和输出徭役,还白捞一笔,使国家的惠民政策落空,还败坏了朝廷的名声,导致官民间矛盾重重,相互对立。
“这些人已经是肆无忌惮,朕悯其苦读多年不易,也曾为国效力,收复江南之初没有深究其过,还对他们过去取得的功名和履历予以承认。但他们不思皇恩,反而变本加厉,其实就是以为本朝尊儒爱士,算定朕不敢对他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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