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和议,则在一段时间内,湖广地区将迎来相对和平的发展期。而陛下也是想以此获得喘息,进一步巩固内政,与民休养生息,为来日的北伐打下坚实的基础。蔡乔也明白,朝中对陛下‘任用私人’的非议从来没有断过,而他与林之武等人虽然是士子出身,却没有参加过科举,却担任要职,也为他人诟病。
当下陛下将湖广政务大权交给自己和林之武,其实也是冒着一定的政治风险的。蔡乔知道,置司已经裁撤,湖广以他和林之武为首,可以说军政大权在握,治理地方的同时,还承担着守土职责。他们在执政中一旦出现失误,就会引起朝中保守势力的攻讦,迫使陛下要对既定政策实施修改,因而责任不可谓不重。
“嗯,北伐之后,朝中会发生些变动。朕本打算让你们回京任职,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不要让你们趟这回浑水,免得深陷朝争之中,反不若在地方上干番事业。可是也让朕失言了!”赵昺和蔡乔倚在船舷上,看着滚滚江水言道。
“陛下勿需愧疚,是属下无能,不能为君分忧。”蔡乔明白皇帝不让他们回京,意在保护他们。但他也明白岁终,应节严和刘黻等一班老臣皆要致仕,陛下难免势单力孤,行事受到擎肘。而朝中并不平静,潜邸旧臣与行朝旧官及江南士人间一直存在矛盾,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一旦退出朝堂,他们敢保不会借机生事。
他沉默片刻后又道:“属下多有耳闻,陛下推行官绅一体纳税,朝野多有不满,要借机生事;又有人想借和议之际,迎德祐帝还朝,其意不言自明。如今,庄公从在应天府、属下与之武在湖广,身边只有几个刚刚入僚的新人,属下甚为担心,途中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赵昺摆手笑道,“只要你们能稳住地方,坚决推行,取得成绩,那些非议自然就会消失。而朕坐的也愈加稳当。而那些宵小想要谋害朕也非易事,有倪亮在旁,他们就得不到半点好处!”
“有劳倪都帅了!”蔡乔向在旁侍立的倪亮施礼道。
“蔡知府言重了,保护陛下乃是职责所在。”倪亮急忙还礼,想想又道,“蔡兄放心,只要洒家一息尚存,就不会让歹人近得陛下身旁。”
“如此就拜托了!”蔡乔再施礼道。
“陛下,叠山先生的家眷和行李皆已上船!”这时郑永过来禀告道。
“陛下保重,属下退下了!”看着船队已尽队尾,蔡乔知道自己该下船了,可心中似有话还未说完,哽咽着深施一礼道。
“保重,来日我们君臣京城再会!”赵昺将其扶起,紧紧握住其的手动情地道。
蔡乔洒泪下船,看着御舟收起舷梯,提起铁锚,在众水手们的号子声中以长篙将船撑离码头。而后在鼓声中桨手齐齐摇动桨橹,御舟缓缓驶离岸边,进入江中水道。
“陛下保重,一路顺风……”蔡乔望着升起的船帆,再也难以抑制情绪,扑身跪倒,涕泣横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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