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隙。但吾以为若有下次,末将仍会如此,以保陛下万全,虽死不惜。”谭飞叹口气道。
自从扬州之战后,谭飞也感觉到自己在此事上做的可能不妥,陛下虽然没有责备,但是倪都统却是耿耿于怀,对自己有所提防,常常亲侍陛下左右。而他也觉得在战事稳定后,陛下定然会将自己调离御前,为他寻个去处,再难如前那般信任,这使得他十分纠结、郁闷。
“看来谭将军还不知错在何处?”王应麟看看其轻叹声道,“对于此事,陛下其实对汝的忠心从未有过质疑,否则也不会在事后依然让你侍卫左右。”
“哦,请王相提点!”谭飞听了精神一振,急声问道。
“谭将军也久在军伍,当知两军对垒,士气尤重。”王应麟看其点点头,同意自己的说法后又道,“当时敌众我寡,战事陷入胶着,我军一旦崩阵则只能放弃夺取扬州,向江东撤退。如此将干扰到陛下的北伐战略,可能使将深入江东之敌警觉,导致围歼玉昔帖木儿部的计划失败。”
“彼时陛下之所以领孤军作战,一者是为了迷惑敌军,使其不知我军虚实;二者也正是为了提振士气,稳定军心。而汝在战事危机之时将陛下强行带离战场,若诸军见皇旗移动,军心动摇,随后撤退,在敌军铁骑的追击下必然溃败,危及陛下安全。所以尽管汝出于对陛下的一片忠心,却将众军置于危险之下,索性将士用命,力挽狂澜赢了此战,否则后果难以预料,汝也铸成大错。”
“嗯,吾是目光短浅了,只看到了眼前,陛下看到的却是全局。”谭飞点点头言道。
“也正因为陛下知你心意,所以并未加以处罚,但不免有所失望。而这也恰恰表明陛下对汝期望甚高,希望你能成为我朝柱石,汝不该对陛下心有怨意。”王应麟看其虽有愧色,却并无悔意,又言道。
“是末将愧对陛下的期望,怎敢再有怨艾!”谭飞言道。
“此次陛下命谭将军与吾同往第八军抚军,也是希望汝长些见识,可惜汝还未能体会圣意。”王应麟淡淡一笑道。
“末将鲁钝,陛下如此便轻易放过乱军,吾还是难以理解。”谭飞坚持道。
“唉,其实此次第八军军卒不遵军令,擅自出营,与谭将军的心思皆是一样,他们也是出于对陛下的忠心,不满第八军都统张霸按兵不动,坐视我们独战樊城,才自发的要前去助战,引发了动乱。”王应麟叹口气道,“汝却以哗变之名调兵弹压,这不仅会让忠于陛下的将士喊冤,也会使陛下陷入不仁不义的窘境,众军岂肯再用命。”
“哦,那也应该以大不敬之罪,追究张霸的罪过,不能轻易将其放过,寒了众军勤王忠勇之心。”谭飞点点头道。
“汝真是糊涂啊!”王应麟见其‘顽冥不化’,有些气急地道,“当下是什么形势,敌我两军对峙,最近处不过十数里。而八军兵将如今有分裂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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