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县。
朝廷的回文果然与他们的预估相差无几,因东路宋军已经逼近开封和徐州,朝廷无力再调兵增援,而川蜀地区也战事正急,通路又被宋军控制,也无法抽调兵力。只能就近从陕甘和南阳抽调了不到两万兵力为援,至于粮草是一粒未给,送来一堆纸钞作为军饷。
但是朝廷却严令他们必须守住荆襄,防止宋军突入南阳,威胁中原,进入陕南。不过又告知他们,现在朝廷已经启动与南朝和议。只要和议达成,危机顿解。而两人只能相对苦笑,荆襄是南朝的北大门,岂能轻易放弃到嘴的肉,恶战已经不可避免。
两人清楚,只要襄阳城池不失,就有反击的机会。于是乎,他们将所有兵力集中于襄樊周边堡寨,保证朝廷援军的通路,又强征签军,加上援军兵力暴增到十余万。同时将所有粮草集中于城中,做好长期固守的准备,以待形势的转变。
基于确保襄阳的战略,当宋军大举进入荆襄时,史弼在樊城稍加抵抗便主动撤回襄阳,利用天险与宋军隔河对峙。可是在他们做好恶战的准备时,却发现宋军仿佛已经是强弩之末,攻击乏力,转而又开始在周边用兵,试图隔断襄阳与外界的联系,做长围的准备。
宋军的表现,让史弼大为惊诧,其构想与当年自己攻襄阳时的战略几无不同。但是形势与当年确是大不同,两国议和在即,采用久围之策只会事得其反,徒耗钱粮罢了。这使得史弼开始对宋军愈加轻视,以为尚不及当年的吕文焕懂得用兵。
而后史弼设伏以巨筏撞击查看地形的宋军荆襄行军总管江钲的座船,致其重伤。又采用铁索沉降封锁水道,切断樊城之敌与主营的联络。樊城守军惊慌失策居然以避水为名要撤出樊城,去抢邓城镇,并试图攻取谷城,恢复各军间的联系。可宋军攻一个小小的堡寨竟也打得稀松,数万人打了半个月才攻下。
于是史弼下令挥兵重夺樊城,宋军居然不战而走,这让他更为瞧不起南朝。而他却骄气日增,傲气日盛,以为皆是大汗不识人,竟然让月赤察儿这些小儿领兵,以腐儒为谋,导致连番大败,让两淮形势无法收拾。若是早起用他们这些沙场老将,国家哪至于败坏如此。
当游骑报告又有南军东来之时,阿里罕以为是南朝援军,应主动出战击敌于半渡。但史弼以为来军只有骑军和车军,哈哈大笑,以为宋军真是没有能人。荆襄河网密布,又是秋汛在即,来者不过是自寻死路,自己又何必做那些苟且之事,要与他们堂堂正正一战,再不敢来犯。
阿里罕无奈,只能遣斥候不断查看,探明来者是哪支宋军,欲前往何处。而侦骑也来报,此支宋军戒备严密,行军调度有方,宿营以车结阵。如此阿里罕也觉的战机难觅,也放弃了在途中伏击的念头。直到来敌直驱樊城,他意识到这是冲着樊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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