砲所用的人,都顶上他一个操作二十门重炮的炮兵营了。更关键的是,火炮的射程比投石机远,一个六七米高的投石机简直是守城方火炮的靶子。
所以尽管投石机并非首次在战场上出现,且宋军中也有装备,但宋军的投石机与回回炮不可同日而语。襄阳之战后,当战场上一方拥有重炮火力加上战场优势时,襄阳砲在宋蒙战场上就成为了宋军的噩梦,一座座城池在它的怒吼下被攻克,从长江到南海崖山,宋军优势的水师也在它的打击下被轰击得支离破碎,最终如同亚欧诸国一样被攻陷。
不客气的说,襄阳砲当时在战场上就是横着走的,而它的影响也是深远的,成为一代宋军挥之不去的恐惧。而赵昺很难指望所有人都有如他一样的清楚认识,却也没想到会让装备火炮已久的新宋军还如此害怕,至今闻之丧胆,真是可笑又可怜……
赵昺与张进谈至傍晚,他已经对当前的局势已经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而心中也已经有了计较。当他走出车厢时,暴雨已歇,西边的天空火红一片,就像燃起了熊熊火焰,士兵们借着最后的天光在挖掘沟渠,将营地中的积水排出。
“陛下,明天是否还要渡河?”见皇帝走了过来,倪亮立刻迎了上去问道。
“水情如何?”赵昺没有回答而是先问道。
“江水下泄的很快,只一个时辰的功夫,被淹没的浮桥已经露了出来!”倪亮指向河面道。
“看来下游排水通畅,没有形成三水相冲的场面!”赵昺一伸手,随侍的谭飞立刻递上了望远镜,他向前望去,浮桥果然显露出来,在河水的冲击下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陛下,若是自此过河便是樊城了,荆襄大营是否设在此处?”倪亮已经知道有事务局的探子入营,与陛下密商了多半天,但他对局势尚不明了。
“襄樊大营扎在襄阳南万山,第六军、骑二师及炮二师皆驻扎于此。第七军正在攻打谷城,第八军已撤出樊城移军邓城镇。伍隆起攻谷城不下,张霸分兵增援,前方道路已被樊城守敌截断。”赵昺简略的介绍当前的局势道。
“其为何让出樊城?”倪亮诧异地道。
“说出来让人笑话,因为史弼摆出了几架襄阳砲,便将我们的张都统吓得跑到了邓城!”赵昺无奈地苦笑道。
“真是该死,居然不战而退!”倪亮恨恨地道。
“朕也没有想到,其居然如此不堪!”赵昺言道。
“陛下当年就不该心软,重新启用这个叛将,将其斩了就没有今日之事了。”倪亮言道,“今日其怯战,属下请旨前去将其斩了,以肃军纪,振奋军心。”
“彼时留其性命是为了大局,当下依然还不能杀!”赵昺叹口气道。他清楚倪亮所言是指在崖山海战中,行朝大营被张弘范攻破,张霸等人降帆欲降之事。而自己为了稳定人心,战后并没有立斩,到琼州后张世杰主动让出兵权,只求自己善待旧属,他便将几人起复留于军中继续任职。
“为何?”倪亮十分不解地道。
“江帅已生退意,若是朕刚至便斩其麾下大将,其必是颜面扫地,回朝以后将如何自处,江家的忠烈之名亦是尽毁,其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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