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言道。
“天大的事情也没有肚子大,吃饱了才好说话!”赵昺笑笑道。
“属下便不恭了,一路上水喝饱了,却是粒米未尽!”张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光头道。
“张统领不忌荤腥吧?”王德在旁又问道。
“禀都知,下官这和尚虽然受了戒却也是假的,可平日看着他人饮酒吃肉也是馋的紧!”张进拱手笑着道。
“那边让膳房多弄些肉来!”王德吩咐在旁的小黄门道,“酒也要烫一下。”
“有劳都知了!”张进两眼泛着泪光再拱手道。他进入事务局已经多年,却从未见过皇帝,总觉是望而不及,没想到陛下待人竟然是如此随和,让他感动不已。
“陛下和都知待我们这些属下十分宽仁,勿要多礼,否则陛下倒不喜了!”田琦看见其有些失态,连忙宽慰道。
“陛下待尔等如此,岂敢不效死命!”张进还是深施一礼道。
“陛下,襄樊站几日前就已经得知陛下亲征的消息,亦将所需准备好,但是樊城为敌所占后,戒备森严无法出城。张统领心系陛下,夜间冒险缒城游过护城河才得以逃出,而后又以游方僧人的身份寻路前来,探知行驾已至白水东岸便急急赶来。”田琦趁其吃东西的功夫,先简单介绍其来路情况。
“途中虽路遇我军前锋,却也不敢贸然暴露身份,而浮桥被封锁,但是上游又寻不到船只渡河。便趁着大雨偷偷下水,浮渡过河,被水流冲离数里才得以上岸,可谓是九死一生!”
“张统领何必如此冒险!”赵昺看向其叹声道。
“属下知行驾已经将至襄阳,而车驾要经樊城,但是此时城池已落敌手,接应陛下的我军难以如约抵达。属下等担心陛下行驾遭到敌军的袭击,几次派人出城都未能成功。而时日愈近,属下想着拼了小人这条命,也不能让陛下过河陷入险地,好在上天佑我天朝,侥幸成功了。”张进笑笑道。
“真乃国之干吏!”赵昺也感叹地道。
“属下自入事务局,大头领便教导我等,保护陛下乃是我们首要之务,便是拼尽我们所用人的性命,也要护的陛下周全。属下等一直谨记在心,时刻不敢忘记!”张进施礼正色道。
“这话说的,你们若是都死了,剩下朕光棍一人又有何作为。”赵昺轻轻摇摇头笑道。
“陛下乃是上天之子,受上天眷顾。当年陛下孤身入琼开府,如今已是军将如林,谋臣如云,占据了半壁河山。因此只要陛下在,哪怕身边只剩一兵一卒,也能东山再起,复兴我大宋!”张进却是极为笃信地道。
“呵呵……”赵昺看着其近乎虔诚的目光有些无奈地笑了。心道这郑虎臣洗脑工作不但做的好,还把自己给吹成了神,且让事务局这帮人深信不疑,成了自己最为忠诚的部属,他真是个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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