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负所托。”赵孟锦也为陛下所感,哽咽泣留地道。
赵孟锦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他也明白自己当前的地位尴尬。他是远支宗亲,若只是担任个普通的京官,或地方官员却也罢了。但是按照大宋的规矩,宗亲不得领兵和担任宰执的,以防宗室篡权夺位。而自己不仅领枢密副使衔,还一直统领十数万禁军镇守一方,这虽然是特殊时期所决定的,可也与规矩不合。
其实早在琼州之时,就有人建议夺去赵孟锦的兵权,但彼时形势艰难,宗室领兵作战也有嗣秀王先例,加上小皇帝维护,并没有引起什么风波。而随着入主江南,军力不断壮大,非议再起,但是小皇帝以战事仍频为由依然力保,并委以重任,将这股声音强压下去,可也让赵孟锦感激的同时,心生警惕了。
此次北伐,连战连捷,收复两淮和淮北部分地区,赵孟锦身为一方统帅,声望日隆。以他所知,朝中夺其兵权的声音再起,不少重臣都上书建议陛下早作定夺,以免自己做大,生出不臣之心。所以他知道陛下尽管将此尽数驳回,但是也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而赵孟锦也清楚尽管自己一贯深得陛下信任,从未质疑他的忠心,可他也知道三人成虎,这种言论多了陛下难免不会生疑。所以他也生出了急流勇退之心,心知此时解甲陛下必感念自己识时务予以厚待;而若依然攥着兵权不撒手,不仅会让陛下将传言信以为真,历朝历代功成之时,兔死狗烹,诛杀功臣的先例太多了,那时想安然而退就难了,很可能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唉,朕也有许多不得已,有亏于汝啊!”赵昺听罢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属下以所得甚多,心中感念陛下隆恩,绝无丝毫怨言。”赵孟锦再次施礼道。
“也好,朕定会保你世代平安!”赵昺沉声道。他其实也知道这么做,很有卸磨杀驴的罪恶感,但是也知道人心善变,地位变了,环境变了,难免会所求更多。这种做法算是有备无患,而能和平让其放权最好,也让他的愧疚之感少减。
“属下谢陛下龙恩!”赵孟锦知道有了陛下这个诺言,自己及子孙只要不作出十恶不赦之事,起码三代性命无忧了。
“朕还有一事要拜托于汝!”赵昺见状虚扶下道。
“陛下请言,臣定竭力!”赵孟锦言道。
“前时江钲阵前重伤,不能理事。而襄阳不复,江南、两淮不稳,朕欲转往襄阳前线主持攻取襄阳战事。如此淮北战事还要委与汝主持,暂时应兼任行军总管之职,节制两淮和淮北诸军。”赵昺轻声言道。
“臣……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待陛下凯旋!”赵孟锦听了迟疑片刻道。他没想到小皇帝在以对自己后事做出安排后,依然会委以重托,这份信任足见对他的信任,也让他更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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