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敌,进而攻占泗州、楚州,截断东路军退兵之路,将其尽歼。如此南朝江东主力尽失,再无力经营两淮,可进而将敌驱回江南!”月赤察儿回禀道。
“其意是欲将徐州的兵力南调,两下夹击符离之敌,使敌北进中原的东、西两路兵马难以相顾。待击破一路后沿江向东切断敌东路军退路,再与留守徐州之兵围歼其!”真金看着舆图,想了想言道。
“大汗英明,言语间就以洞悉土土哈的安排!”月赤察儿笑着出言赞道,“不过大汗,还是要早下决断。如今天气渐暖,且雨水增多,而我军不耐炎热,雨后泥泞也不利战马奔驰。此外南军一旦退回淮南,只要谨守几个孔道,我军便再难以奈何其了,反倒他们待获得辎重、粮草后可以再度卷土重来,正是打虎不死反被其害啊!”
“嗯,你所言不无道理,但是朝中对是战、是和,尚无定论,一时间朕也难以决断!”真金叹口气道。
“大汗,局势已然十分危急,当前南朝水军二百多艘战船已经云集于清州海上,他们已经多次炮轰沿海堡寨,并试图在沽口登陆。而回援的草原军虽已至清州,却不习水战,只能被动防守。可敌水军再进一步就是京师的屯粮之地,那里储存着可供京师两年之用的粮食,一旦被攻破,满朝只能北狩上都就粮了。只有击破当前之敌,敌水军没有陆上接应,其只能无功而返,即便登陆无援的情况下也难以立足!”月赤察儿进言道。
“在此情况下,若是和议,南朝必然会狮子大开口,对我朝进行讹诈。且有损大汗威名,惹得宗王们笑话,以后愈加骄横,不服朝廷号令。而若是击溃敌军,形势逆转,我朝大可让他们纳贡称臣,如此大汗定名扬海内外,天下诸蕃臣服!”
“这……这若是败了,我们就要退出中原了!”真金十分清楚当前的形势,可这也让他踌躇难决,正如安童所言此时媾和,尚能有东山再起的希望;而败了,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大汗,战机难觅,应当机立断,切勿优柔寡断!”月赤察儿见大汗虽然被自己一番言辞打动,但仍然迟疑,再次进言道,“大汗既有疑虑,也不能期望于媾和,一纸盟约是无法约束一只野心勃勃的狼崽子的,必须要打疼他,才能让其不敢再挑战我们蒙古勇士!”
“放肆!”真金听了有些恼火,厉声训斥道。
“大汗,臣下一心是为了大汗着想,所说皆是肺腑之言,绝非有意冲撞。”月赤察儿匍匐在地,哽咽着言道。
“起身吧!”真金盯着趴在地上的月赤察儿,久久没有说话,他饱读诗书,又经历过蒙元的建立,自然清楚无论古今,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和平并不需要条约保证,而是需要强大实力的背书。当年草原上各部也常常誓血为盟,可谁又真正的遵守过,不过是强大吞噬弱小的把戏。而大元有实力灭亡南朝时,签署了再多的盟约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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