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下了决心,赶忙劝道。
“从军之始,就应明白时刻准备为国捐躯,本帅在入了帅府那一天,早就将命交给了陛下,为国为君战死沙场,死的其所!”刘志学看向众将道。
“都帅,末将等非是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想死的值得,而不是想做无益的牺牲!”严峰见都帅眼露鄙夷之色,起身敬礼瞪着其道。
“无益的牺牲?”刘志学冷哼声道,“你们之中也有人出身帅府军,当知陛下彼时仅有六岁,大家在那个年纪只怕还撒尿和泥,上树掏鸟。但陛下又做了些什么?他本可以跟在太后身边锦衣玉食,却毅然舍弃安逸的生活前去琼州那荒蛮之地,与众人同甘共苦,食白饭、穿布衣,亲临锋矢引军作战,直至今日尚是如此。”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富有天下,自可日日笙歌,美酒佳肴,谁又能说些什么。可陛下牺牲安逸的生活,御驾亲征亲领大军北伐,爬冰卧雪,风餐露宿,甚至独领一军深入敌境腹地。而身边只有不足千人的卫队,余者皆是刚刚收编的随时可能复叛的降军,只为吸引敌军注意力,为我们攻略淮南赢得战机和时间,难道他不知危险吗?”刘志学也站起身双手扶案对视着其,见其低下头又道,“陛下深谋远虑,心藏奇谋,只怕比我等都更明白其中蕴含的危险。但陛下为了大局依然甘冒奇险,难道尔等的性命比之陛下还要高贵吗?”
“陛下乃是天上的日月,末将不过是萤火之光,怎敢与陛下相提并论!”严峰听了倍感羞愧,低头道。他们这些将官都是早年投入帅府军的老人,对陛下的事迹自然十分清楚。
“都帅,陛下也曾言,为将者要珍惜士卒的性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而寿州城池易守难攻,强攻之下必然会造成惨重的伤亡,末将只是想请陛下宽赦数日,以便做好充分准备再行攻城!”李挺觉得气氛尴尬,起身解释道。
“如此而言,汝已有破城良策啦?”刘志学扭脸看向其问道。
“末将……末将没有!”李挺愣了愣神,也低下头轻声道。
“我军的铁律是什么?回答本帅!”刘志学大声问道。
“攻则相护,退则相守!”众将回答齐声道。
“我们第二军源于帅府军前军,立旗之日有五百人,大家情如兄弟,本帅至今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而百战之余能够活到今时的又尚存几人。”刘志学伸出两根手指又道,“不足两成,活下来的不足百人,他们中又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却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被乱刃分尸、被战马踏成肉酱,泉州城头有人点燃火药与敌同归于尽,还有人还死在漫长的航程之中……”刘志学看着众将又道,却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末将也记得那些兄弟们,还时常梦见那些亲手埋葬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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