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再不走就都困在城中了,我们此刻冲出去尚有一线生机,只能让他们各安天命吧!”脱欢向王府方向望了一眼,沉声言道。
“父王,咱们就弃母妃和兄弟们不顾吗?”老章听罢愣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如此无情,不敢相信的惊诧道。
“你身为镇南王府长子,当知轻重,现下扬州一失,两淮已无可战之兵,南军就可直逼京畿。我们不能为了家事而误国事,理当在此危机时刻为大汗分忧,召集两淮兵将阻敌北侵!”脱欢一把夺过马缰,声色俱厉地训斥道。
“……”老章听了陷入了左右为难之中,府中不仅有他的母亲兄弟姐妹,还有自己的娇妻幼子,又如何能想舍弃就舍弃的。且他也清楚一旦城破,留在王府中的女眷和亲人将是什么命运,一时竟愣在当场。
“兄长护着父王先行突围,我这就率本部兵马回府接应母妃出城,定护他们周全与你们会合!”这时脱欢的五子蛮子走过来言道。
“也好,一旦事情不成便立刻突围,万不可恋战!”脱欢看了眼蛮子,眼中露出丝怜惜,他清楚此刻回府接应家眷那是九死一生,说不好就陷在城中,沉吟片刻缓声道。
“一切拜托兄弟了!”脱不花将自己的战马换给了蛮子言道。
“多加小心,一切以平安为要,事不可为即刻设法脱身,切不可恋战!”老章拍拍兄弟的肩膀挤出丝笑容叮嘱道。
“父王,两位哥哥保重!”蛮子翻身上马和父兄告别后,头也不回的领兵向王府奔去。
“唉,出城后不要恋战,也不要回顾,马上向南突围与脱烈都部会合。若是其早已撤退,不要停留,到淮安会合。三日之内若是不到,则立刻过河,前往大都向大汗禀告详情!”脱欢目送幼子离开后,回首对两个儿子郑重地道。
“父王,形势不至于严重到如此程度吧?玉昔帖木儿已经南渡,威胁南朝京师,难道南朝伪帝就不担心吗!”蛮子听闻吃了一惊道。
“此败皆是因为这厮好大喜功之故,其当下只怕已经深陷重围,能不能活着回到江北都难言。如今两淮直至山东、河南皆被其征调一空,根本无力阻挡宋军北进!”脱欢叹口气恨恨地道。
“殿下,宋军已经开始炮击城门,快走吧!”这时拉忽多已经整理好队伍,又见炮击密集起来,上前催促道。
“走,愿长生天保佑我们父子能成功突出重围!”脱欢向天祈祷后,在拉忽多的扶持下上马。
此时札忽而已经率领余下的重骑依令改变冲击方向,将宋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长子老章领兵为前锋率先出城,向南朝宋军北城与东城的结合部突围。他的选的点十分准确,此时北城被攻破,宋军正全力争夺突破口,根本无暇增援东城守军。脱欢在拉忽多率领的怯薛亲卫居中,保护着驮载财物的驮队,紧随其后出城。而次子脱不花则领着本部千人队断后,阻挡蜂拥而至试图跟随出城的百姓遮护着中军出城。
脱欢出城后,战局又是一变。最先出城的重骑此时虽然从中路突破了宋军的三道防线,但是此刻伤亡惨重,已经难以突破第四道防线,已成溃败之势,难以再向前突进。而札忽而一路则陷入了炮火之中,宋军将各部的小炮重新进行了部署,将营属的奔雷铳和百子铳前移,配置在一线。
这些小炮虽然威力小,射程近,可是也架不住多,每个营属分队就装备了十五门;百子铳则配属到了分队,编制的炮班装备两门,一个营就有二十门。此外小炮也有重量轻,便于部署,又发射霰弹,近战火力凶猛。配置到一线集中使用后,梯次发射,形成连绵不断的火力,对敌重骑造成了极大的杀伤。此外各部配属的迫击炮也被统一调度,利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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