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以宫中为正宗。
随侍的御厨是做熟了的,稍时便先送上了烫好的绍兴老酒及四碟小菜,紧接着又将点燃炭火的黄铜火锅端了上来。厨子很贴心,锅底是以牛骨熬汤,里边除了常用的作料外,还添加了枸杞、当归、桂圆等一些补气的药材。涮菜的品种并不多,只有切好的羊肉片,冻过的豆腐,一盘煮好的白肉和盘菘菜叶(大白菜)。
王应麟看来是真饿了,告了声罪便自行开动了,赵昺自然有小黄门伺候,将烫好的肉片蘸上调料放在餐碟中任其取用。他不紧不慢喝着酒,吃几片肉,还时不时的让小黄门将烫好的肉、菜夹给其,并不着急询问其为何事着急见自己。
“陛下,臣失礼了!”王应麟狠吃了一阵,抬头看小皇帝正笑眯眯的瞅着自己,老脸一红,放下箸子拱手道。
“呵呵,我们君臣私下中何必多礼,坦荡些更好!”赵昺拿起酒杯相邀道。
“谢陛下不怪!”王应麟再拱手谢过,也赶紧端起酒杯喝下道,“陛下,臣今日唐突求见,实有要事禀告。”
“王知事但讲无妨!”赵昺见其也吃了多半饱,亲手为其斟满酒道。
“陛下,臣妄自猜度,今日与众将议事,怕还是没有结果吧!”王应麟坐正身子肃然道。
“嗯,王知事又怎知?”赵昺点点头道。
“非是臣窥探军机,而是臣几次求见皆被侍卫拦阻在外,且帐中争论声不休,才断定没有结论。而缘由则还在于陛下心中尚在犹豫不决!”王应麟轻笑着答道。
“那王知事可知何事让朕犹豫不决?”赵昺看其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已经窥破自己的心思,抿了口酒反问道。
“陛下是在为是收取两淮,还是依照既定战略完成歼灭河南淮北及山东河北都万户之敌后,依然退守江南之事犹豫!”王应麟盯着小皇帝的眼睛言道。
“王知事怎知是此事,而非是它事呢?”赵昺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接着问道。
“陛下当初制定围扬州以打敌援,诱敌过江南以歼之的战略,是在于打击两淮之敌,使其不敢妄自骚扰江南,为我朝积蓄钱粮北伐中原争取时间。”王应麟作为朝中执宰,参与了当初的讨论,对此并不陌生,“但是当前形势的变化超出了当初的预估,对我朝来说既是机会,又可能是危机,因而陛下才难以决断。”
“还请王知事详述!”赵昺轻轻颔首道。其实王应麟说到的,他在获知玉昔帖木儿纠集了两个都万户府的剩余兵力渡江南侵时,就意识到形势发展已经改变,战机显现,是收复两淮的大好机会,但是对此不论是他,还是朝廷都没有做好这个准备,甚至是心理准备。
“陛下,恕臣直言了。”王应麟先拱手告罪道,“蒙元在黄河以南设立两个都万户府,辖有十个万户府及二十余个千户府。当前扬州城中被围其三,玉昔帖木儿又欲统帅其余七个万户府及部分千户府南渡袭我江南,可谓是倾巢而出,只要我军决心集中兵力将南侵之敌围歼,再克扬州灭其残敌,则黄河以南敌主力全无。那些留守的千户府战斗力羸弱,总兵力也不过两万人,难以抵挡我朝大军的扫荡。而蒙元朝廷在损失两个都万户府的兵力后,其只有防卫京畿的侍卫亲军和屯于西北的蒙古军可以调动,但他们要防备西北叛王,也不敢倾力来战,多半只能固守淮河一线,以卫京畿安全。”
“陛下所担心的有三:一是担心兵力不足,无法保护长江防线;二是担心我朝钱粮储备不足,无法应对两淮出现的饥荒及无力承受扩军后浩繁的军费开支;三是担心朝中众臣反对,以致引发内乱。”王应麟继续言道,“臣以为这些不足为虑,或是说尚无法动摇我朝根本。”
“还请王知事解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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