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材料的古代,既要保证直度和长度,又要保证挠度。
挠度指直杆弯曲变形时横截面形心沿与轴线垂直方向的线位移,这个是现代的工程学概念,古人虽然不知道,但也懂得用于实践中。箭杆在飞行时不是直线飞行的,它会在空气中抖动,还会一边抖动一边修正自己的飞行姿态。
为了保证这个指标合格,工艺上就是个很费工费时的活儿了。比较典型的做法叫三不齐,即拼接竹箭。其用硬木做芯,外面用竹片拼接成外壳,类似伊斯顿外铝内碳复合箭杆的原理;或者套档子,用碾制得方法把一根圆直木棒碾成梭子般的流线型。
此外,如果对手的盾和甲够硬的话,箭头越硬,越会对箭杆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箭杆毁了,哪怕是箭尾劈了,对手拿到完整的箭头也没用。相反,如果箭头质量不好,射在硬物上反而通过自身的破碎断裂,吸收了硬物反馈给箭杆的冲击力,保护了箭杆。那对手就真的平白得了根好杆子,换个头就真能射回来。
更费钱的是,天然材料的箭杆即使精工制作,它的使用寿命也并不长。制好的箭杆就算妥善保管,几年以后也会老化,无法保持直度和挠度了。再过几年,箭杆就开始朽坏了。箭杆不是朽到烂才不能用。只要这支箭杆朽到变色,这支箭就有可能在撒放的一瞬间,断在射手手上。而箭头只要保养得当,几十年过去了还可以如刚做好般寒光凌冽。
再有大家都知道箭尾上都会粘贴羽毛,叫做箭羽。就这么个看似平常之物也是大有讲究的,家禽的羽毛是绝对不行的,最好的是用雕翎,其次是天鹅的,然后是地蹼,然后是猫头鹰,最次的用大雁,而能用的也只是翅膀上的几根硬羽,别的不要了。反正必须是吃肉的猛禽的翎羽,越好的猛禽,它的毛越厚重,箭的走势越稳,穿透力越强。
赵昺当时听了直嘬牙花子,这些飞禽在现代都是受保护的鸟类,你敢拿它们的羽毛做箭羽,明天就得去牢里啃窝头了。即使在古代鹰雕是十分常见的飞禽,可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抓到的,那得需要专门的队伍去捕捉。而非要如此,除了保证空气动力作用,保持平衡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增加杀伤力。
现代人都知道,人受伤时如果有较深的伤口,必须去打破伤风针。古人不懂这些,但他们在实践中摸索出经验,明白箭矢箭飞行时,羽毛带着风很大,会灌进伤口去,这要比刀口的破伤风的几率大得多。而用猛禽的毛,就是因为它带的风要大得多。所以赵昺对现代的影视剧有时嗤之以鼻,那些剧中的猛将为了表现英雄气概,中箭后一把拔下来。实际上这在战场上就是作死,箭矢根本就不能拔,必须找医生慢慢取下上药。
繁杂的制造工艺,必然体现在价格上,在大宋朝一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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