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况且其说的不错!”谭飞也憋着笑道。
“唉,这事儿若是发生在其他朝臣身上,只怕这小卒不被打死,也要被打发了。而陛下却能身体力行,不会因为其地位卑微而训斥一句,甚至不曾有不虞之色。倘若朝中上下皆能如陛下这般,何谈朝纲不振,政令不通!”王应麟听罢颇为感慨地道。
“王知事,军中上下虽然阶级分明,但无不以军纪为先,令行禁止,即便是一军都帅违反军规,下属一样可以驳斥和上告。这其中虽有军法无情之由,却也少不了陛下带头遵行之故。”谭飞笑笑解释道,“而朝中那些文臣,却以为被僚属驳斥为耻,更有人以违反纲纪、不拘小节行事为炫耀的资本,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他们若是在军中也如此,只怕屁股早就被打开花了。”
“唉……”王应麟听了也只能是一声长叹,看到军中的情形,他有些理解小皇帝为何对士人‘厌弃’,并将退役的军将们逐步安插到地方,这些人长期在军中受军规、军纪的约束,已然将遵循命令当成了本能,如此一来便能严格贯彻皇帝颁布的政令,而非敷衍塞责。长此以往,他不由的替士人们的前途担心,若是他们仍然不思改变,终有一日会被逐出朝堂,失去昔日‘与天子共治天下’的荣光。
“快,到粮囤上去!”被当做闲杂人等驱离的赵昺却没有放弃观战的企图,他很快发现了另一个制高点,那便是中军辎重营地中高达两丈的粮囤。
“陛下,这……”王应麟相劝,可小皇帝已经手脚并用的抢先爬上了一座粮囤,可自己却没有那个本事,正干着急的功夫,有侍卫们寻来梯子扶他上去。他沿着颤颤悠悠的梯子爬上粮囤,虽然有侍卫前拉后退,还是出了身白毛汗,两腿发抖,也顾不得许多就坐在了粮囤上。
这里不如望楼上看得远,但也能看得见营寨前的情形,而此时的形势再变,阵前的篝火已经全部点燃,将百步之内照的通明,可以清晰的听到如鼓雷动的马蹄敲打大地的声音,似乎粮囤都被震的随之颤动,王应麟不由的抓紧了覆盖在粮囤上芦席,被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手都不自知。
王应麟喘息未定,看向己方大营,只见望楼上已经升起三盏红灯笼,他知道这是最高警戒级别的信号。而刚刚还黢黑一片的军营只片刻功夫已经是灯火通明,轮值的部队已经集合完毕,冲进寨前的工事做好防御的准备。其余的营地中尖利的哨声和口令声也响成一片,但却忙而不乱,休息的士兵片刻功夫已经全副武装在各自指定地点集结、整队,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好快啊!”王应麟看到各军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这才顾得上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而此时已经能看到营前出现了敌骑的身影,一个、两个……他们就像从黑暗中冲出的恶魔,而转瞬间目光所及之处的敌军已经是铺天盖地,如旋风般的冲向己方营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