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深不可测,所以骤然接触这么‘高深’的东西,为了防止出现误读,起初都是在几位老师的辅助下完成的,而他弄懂后心里最大的感受就是废话连篇。
如赵昺这么大的‘知识分子’都不知所云,他手下的那些文盲、半文盲的家伙们看得更是云里雾里的。而此时诸将也分赴各方,即便在京中的,他因为住进行宫,像过去那样在一起说话也几无可能,只能遵照制度上疏言事。
但奏章是国家正式公文,在程式、运转关系以及缮写的字体等方面,也都有繁琐的规定,违者就会受到处分。他们那写作水平根本过不了中书省的审核,从而直接就被驳回,根本到不了他手中,另外有些话也不便在公文中陈述。
如此情况下,赵昺不便,众人也抱怨,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会误事。于是他下旨要求上疏要简单明了,行文少用艰涩难懂的用词,但积习难改,短时间内难以见效。另外奏表的呈递流程也十分繁琐,严重影响了行政效率。他只能另辟蹊径,让亲信诸将可以将不能明言的话另行呈文直接送到宫中的御前办,而不必经过中书省呈报。
赵昺这样做本就无奈之举,此类奏表更似私信的公文,无一定的规则与程式,也为列入国家正是文书之内,就是为了君臣之间沟通方便而已。奏表送入宫中后,他起初读后会另行回复,但后来觉得太过麻烦,就直接在原来的奏章上空白处直接批阅回复,然后由送书人或驿传送回具奏人。
后来御前办二室的主事蔡乔觉得这样太过随便,且应该抄录一份存案备查,然后再行发还具奏人。赵昺想想也是,便同意了。于是御前办便针对此事专门拟定了一个章程,凡是奏折经朱批后,在发还具奏人遵行之前,照例要由御前办抄录一份,以供传抄执行和存案备查。个别事关机密之件,或因具奏人的请求,或皇帝认为不宜公开的即留原本在宫中,不做抄录,不加批示。
此外为了方便传递和保管,御前办还对此类奏表的样式和呈递程序做了规定,这样一来本是非正规的文书形式就成了半正式公文,被‘圈内人’称作‘密札’。赵昺也希望以此多一个了解地方情况和信息的渠道,弥补自己无法周知的不足,同时也借此联络君臣感情。
再后来随着江南的收复,赵昺的身边人也逐步扩散开来,这个圈子也随之扩大。这些人不论官职大小,身份高低,只要得到他的许可都可以通过密札奏事。另外密札的内容也包括的越来越多,初期不过是各地气候、民风民俗等内容,以帮助皇帝更好的体察民情。后来就发展到对官场舞弊等事的揭露。到了现在更是发展到关系民生者,皆可风闻入奏。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那就问安,说些‘废话’吧!
不过赵昺近日却从这些废话中听出了一种情绪,他们以为大宋偏据琼州时,将不过几百,兵不过十万,钱粮也不充足,却只一战就收复了整个江南。如今大宋仅禁军就有三十余万,每岁收取的税赋就能抵琼州十年之数,现下既然决定用兵,就不能打一场有限的战争,而是一举收复中原,将蒙元远逐塞北。
这些话看似牢骚,但赵昺却明白此种情绪很危险,尤其是这些抱怨多出现在‘少壮’的青年文臣和武将之中。他们既有出身老营,如今进入朝中军政部门的低级官员,也有新训营出来的各级军官及一些帅府出身的文官,还有当初跨海投身行朝的士子。
这些人在收复江南后纷纷入职,他们的官职虽然不高,却已经成了军中和行政系统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思想受赵昺的影响,希望能够革除弊政,富国强兵,一雪前耻,建立一个超越汉唐的帝国。可以说思想比较激进,工作上也是极富热情,积极进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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